市长摇了摇头。

“如果是别人的话，按他那臭脾气难说会当没看见。”

马上转折就来。

“但这次不一样，要出去的是郑昶。”

市长轻轻拍了一下教育局长的肩膀，安抚他说道。

“郑昶的事，他不会管的。”

但教育局长显然没轻易相信。

“好吧，也许他会去跟郑昶说几句话，但不碍事。”

教育局长立马回道。

“怎么就不碍事了，如果郑昶被他给说动了...”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市长给打断了。

“他说不动郑昶，也管不住郑昶...事实上，谁都管不住郑昶，只要这疯子认了一个死理的话。”

他似乎有些无奈。

“这事儿你我最是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教育局长依旧是忧心忡忡，他还是怕...跟以往不同，这计划是要直面那疯子的，不管市长计划得有多好，可疯子谁会和你讲逻辑，说不定上一秒还好好地，下一秒直接将毕业证书给撕了，那谁说得准？

“不用这么担心，他也没那么疯。”

难得地，在这正常市里居然有人说郑昶不怎么疯。

“只要再耐心一点，我们的计划已经到了尾声了。”

无论如何，这计划市长是绝对要推行到底的。

“就快了...”

深渊中似乎涌出了无尽的低语呢喃。

这边厢在顺利地推进着计划，那边厢计划却陷入了泥淖之中。

在“外边”，老校长却是收到了来自“里边”它那地下同志的紧急报告。

【你那玩具暴露了。】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然后再无半点新的消息。

虽然不是第一次收到从“里边”传来的消息，可每一次都让老校长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因为传来的消息，而是这能定点传消息本身就让它难以理解。

【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它也不是没怀疑过那地下同志的身份——可再怎么猜，它也没敢往局处长这种层级猜去，更别说在这之上的市长了。

但很快它就摇头将这道念想散去，不管怎么样是来帮它忙的就行，别的它也不多管。

于是它又将心思摆放整齐。

【怎么暴露的？】

【为什么会暴露？】

老校长那一具具光影交错的身子都在瞬间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只是有些工作能立刻停下来，有些却是不行。

和阴影人待在一起那具分身直接用光影描了一张地图出来，然后指了几个点，对阴影人吩咐道。

“这些地方你替我去一趟，我需要安静地思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