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素衣却没跟着秀云,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许祁安身上。
许祁安挥了挥手,“去吧,素衣,你先把行装安放好。”
华素衣踌躇了一下,这才跟着秀云出了庭院。
宁绾之这才冷下脸来,想到许祁安刚才亲她的举动,就有些想逃避,“没什么别的事,我也回房去了。”
许祁安动了动嘴,没说话,暗忖,“是你在庭院外等我,不是你找我有事,怎么好像是我有事寻你。”虽然心中腹诽,但知道不能惹她,她好像在生闷气,又不好发作。
“小姐,我送你回房。”秀雨却看出小姐与平常有些不一样,许公子似乎又惹到小姐了。
“不用了。”宁绾之走到庭院的石墙外,也不转身回头,淡淡对着石墙内的许祁安说道:“明日戌时,我需要你陪我出一趟门。”
许祁安疑惑问道:“出门?去哪。”
“你不用问,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就行了。”宁绾之早在先前就在猜测,她想见秦宝眉,为何方子凤说要带上许祁安,秦宝眉应该与许祁安并无接触,怎么会要他与自己一同去丈楼花舰见她。
“哦。”许祁安应了声,见宁绾之在石墙桂枝树下驻足了一下,又道:“你还有事?”
她背着身,许祁安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宁绾之手紧紧的攥了一下,“许祁安,刚才的事,我以后再找你算账的。”
说罢,她脚步有些急,凌厉风行的离开。
许祁安回过头,看到秀雨盯着他,似乎他脸上有花一样,皱眉道:“秀雨,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秀雨收好石桌上的棋盘,不满道:“许公子,你是不是又惹小姐生气了?”
许祁安做贼心虚,“没有,估计还为两天前我和她争执的事情生气呢。”要是让秀雨知道方才亲了她小姐一口,怕是这丫头也会对她咬牙相向。
秀雨动了动嘴,欲止又言,“公子,你不该惹小姐生气的。”
她对许祁安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许公子虽然没第重的家世,但能获得诗赛头筹,这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不仅是她,婉来和夏意更是对许祁安刮目相看。
要不是今晚小姐在许祁安门外亭落等他,这俩姑娘早跑这里来蹲许祁安了。
许祁安摆了摆手,朝房间走,道:“秀雨,我知道你和你家小姐一个鼻孔出气,不过我和她都没放在心上。”
秀雨哦了一声,跟着他进了房间,似有所悟道:“看来许公子和小姐这两天没见着面,反而都冷静下来了,也是,小姐要是真对许公子你不近人情,想赶你出去,又怎会求老爷给你一分参赛令呢。”
许祁安转过头,道:“参赛令?什么参赛令。”
秀雨并不知道那夜宁绾之没有交给许祁安参赛令,许祁安还误会了她。
秀雨道:“公子,你这话问的,要不是小姐向老爷为了你求了一纸书令,你如何能拿诗赛头筹,这事你应该感谢小姐,你虽才华出众,但没施展文采的机会,只会被埋没。”说到这,就想起前几日一直以为许公子没什么墨水,话中蕴含着贬低,有些羞愧,”就像我先前一般,好嘲笑公子。”
许祁安抓住问题关键,“你是说,你家小姐为了让我参赛,还求了宁伯父?”
秀雨道:“当然了,老爷一开始还不答应呢,小姐为了你,把她最宝贝的碧音器给了老爷,老爷才同意了。你都不知道,小姐有多珍惜那件东西……”
许祁安听不进去秀雨再说什么了,想起两日前,她问自己参赛的事情如何,原来并不是想奚落他,应该是想把她求得宁伯父的书令给他。
亏他还以为她狗眼看人低,骂她不近人情,冷血动物,甚至刚才轻薄她,也是想到她之前趾高气昂的态度,才如此逾越,不然许祁安可做不出这举动。
至于宁绾之说的那些话,他那么骂她,肯定说的是气话,并不是真的势利眼。
许祁安喃喃道:“秀雨,我好像做错事了。”
秀雨笑了笑,“公子知道错了就好,我家小姐面冷心善,你说两句好话,哄她高兴,她就不会生气了。”
许祁安苦笑一声,她刚才的神情可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