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游还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反问道：“为什么叫黑骑？”

郭小川别过脑袋没有理会，蒋之在一旁欲言又止，方海游对他道：“你说！”

蒋之尬笑，吞吐道：“在下......未知！”

方海游又看郭小川，此时，他忽然感到很孤独！

“好吧！”他叹口气站了起来，道：“走，找田博衍打架去！”

“督军！”蒋之拦住他道：“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方海游看着他，道：“有话自然要讲！”

蒋之低着头看向郭小川，可是又很快回过头去，半天之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督军，您是督军，打仗的事，应该是苏将军的事！”

方海游幡然醒悟，他看着郭小川，又去看蒋之，笑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说着他停住了笑，又呐呐自语的道：“我一开始就错了，难怪，苏将军自成一派，不提谋略，只听差遣！”

郭小川也道：“你把别人的谋略都谋了省略了，他自然很乐意，反正是个烂摊子！”

方海游盯着他，小声道：“你说，圣上为何派我来督军？”

郭小川没好气，在她心里，不是圣上要派他来督军，而是他师父老人家为他谋划的求生之路，天下人都知道，他杀了庆门的二公子。

“你的脑袋可能是坏掉了！”郭小川最后咧嘴说道，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让在场三个人都想不到的是，方海游竟然答道：“对！”他说着向前跺了两步，又道：“我的脑袋是金卫射坏了，我早晚找他报仇！”

蒋之瞪大了眼睛，郭小川也觉得这话不可思议，两个人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因为接下来，方海游又道：

“可惜我现在不会打架！”

确实，这些日子来，他们没看出来，方海游现在是个废人一样，他除了有一个看起来很精壮的躯体，此外并没有任何武术了，内力也尽失。

没有真气，没有内力，没有武功，他全身上下最厉害的，只是一张嘴。

没有征兆，没有动静，郭小川的右手掌忽然出现在方海游的脸前，停在几乎贴紧方海游的面门上，方海游却没有任何躲避或者招架的动作。

“你干嘛？”方海游道。

“你真不会打架了么？”郭小川收回自己的手掌问道。

“你是如何做到不动声色就把手伸过来的，还是在我的门面上？”方海游问道。

郭小川几乎不能言语，这......她疑心眼前这个人不是方海游，可是他又是真的方海游。

“你是不躲避？还是不知道如何躲避？还是故意不躲避？”她问道，同时伸手去拿捏他右手的手腕。

“你干嘛？”方海游不明所以。

“你的真气呢？”郭小川惊讶道，转头向着蒋之继续说道：“他体内没有真气？”

蒋之一脸的茫然，从开始见面到现在，他确实没有见过方海游出手，可是，凭着自己的伸手和武学修为，他不可能感受不到方海游没有真气。

习武之人，身上都有一股真气，并且武学修为越高，真气会越旺盛，这是同类之间的感官，如同狗的嗅觉。如若让旁人无法感受自己体内的真气，除非武学修为极高，高到能够隐藏的程度。这个程度，天底下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比如方海游的师父，比如北季国的一树，他们是极少数能够做到隐藏真气的人物之二。

“你还能打架么？”郭小川笑着问方海游。

“我为什么要打架？”方海游反问道。

“哈......”郭小川很无奈的叹气，她想告诉他，想在这天底下行走，不会打架你能走几步？何况现在是什么境况，如若这帐外的人知道他不会打架，恐怕他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坐下来，我好生给你诊诊！”郭小川说着把他硬生生按了下去，确实没有费多少气力。

这种情况，如果换成在过去，恐怕，郭小川已经被震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