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潮红,就像是一个刚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才刚刚上手神通,就忍不住想要控制血液逆流,结果念头刚起,血液稍微一阻塞,被堵住的血管便膨胀了起来,鼓胀的血管挤压着上游的管道,身上青筋直冒,将本来就很酸痛肉体直接肿起了一个大包。
【呵,傻子!】
“痛!太痛了!”
感受到痛苦的孟欢急忙停止自己的作死行为,不停的拍打着床榻,似乎这样可以让他的痛苦减轻许多。
门外候着的月怜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看着肿胀了一圈前胸吓得亡魂直冒,立刻上前搀扶住孟欢,焦急的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无恙乎?”
“无……无事!”
“刚刚修炼时运岔了气,你不要叫喊,我歇会儿就好。”
月怜听闻后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嗔怒的责备道:“公子大伤未愈,怎可如此心急练功,万一您要是出了事情,奴家恐怕也要被吴将军责令与您陪葬,您可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孟欢有些胸闷,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又内视着刚刚犯傻逆流的动脉,好在血炼神通对于控血有妙用,只是血管粗大了一点,问题不是很大,等一会儿估计血管就会自己收缩回原本的模样。
“那吴昊我看着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一脸的假仁假义,你放心,等我身体好些,迟早找个机会弄死他。”
月怜有些欲言又止,反复左右观望,发现无人之后才唉声叹气的说道:“公子切莫胡言乱语,人家可是东宁城的主将,他父亲还是我们乾国东境手握重兵的镇东大将,这话若是让他听见了,或许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可难保他不会记恨在心。”
孟欢有些不以为意,他可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那些老实人,什么镇东将军,什么名门望族,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没那个概念。
红旗之下人人平等,谁也不会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吴将军入驻东宁城已有两年,平日里经常会听到吴将军的事迹,不是今日打死了几个奴仆,就是前日又坑杀了多少轻罪的罪囚。”
“东宁城作为边塞,民风自是彪悍,可自吴将军到任以来,我东宁城可以称得上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孟欢迷茫了,这姑娘刚刚不是还在说他残暴吗?怎么突然就当起了说客,这是暗示他赶紧效忠?
说到这里,月怜也有些拘谨,两只洁白的小手死死攥住袖子,像是要把织锦揉烂撕碎一样。
“公子你以为他为何能震慑住彪悍的东宁人?仗着自己武师的身份,又手握兵权,大声口角或谩骂他的人会被截舌,听见谩骂而不举报者刵刑,不报反助人隐瞒者刵劓之。”
“反倒是烧杀掳掠者无罪,还会被他征召入伍,加官进爵。”
“我想,他估计就是看上了公子您武宗的实力,想要让您为他效命吧!”
孟欢心中恶寒:“这不就和周厉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故事吗?他居然比周厉王还要残暴?”
难怪荧惑嘲讽他,就这种货色凭什么招揽他?
哪怕现在孟欢自觉并不算什么高手,可穿越者就要穿越者的心气,跟不上刘备这种仁义之君,再不济也要跟个孙十万吧,他吴昊如此残暴,和董卓又有什么区别?
“嗯?公子?周厉王是何人?奴家不曾读史,倒是孤陋寡闻了。”
孟欢摸了摸额头,随意打着哈哈,差点忘了这个世界自商末禅让开始,历史几乎就完全被改变,周朝都没有,又何来周厉王一说。
“对了,月怜姑娘,你刚刚说我是什么?武宗?还有你提到了吴昊将军是武师的实力,武师和武宗比,谁更厉害?”
月怜轻轻皱眉,有些迷惑的看着孟欢,点绛珠唇轻启,淡淡的问道:“公子说笑了,这是武者一脉的常识,就算是三岁顽童也知道武者等级的划分,您为何还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