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锁链打开。”凌歌吩咐被他攥住衣领的山匪，山匪点头如捣蒜。但他并没有钥匙，装模作样地拔那些钉在墙上的钉子。随着山匪的靠近，那些女人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这样的反应显然只会增添凌歌的怒气。在凌歌的注视下，山匪很快就满头大汗了。

凌歌叹了口气，“你出去吧。”山匪一瞬间面露狂喜，飞一般地跑出去了。凌歌并不拔剑，他握住锁链的一端，把泯灭的魔力灌进去，拇指粗细的金属锁链就那样如沙一样分崩离析了。

凌歌绯红色的林中眼从未这样亮过，那些女人都被他的眼睛所吸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凌歌说，他周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女人们不知不觉之间就对他没有戒备之心了。

绯红色的魔法阵闪烁在每个女人的身前，映的整个屋子交相辉映，她们的眼睛渐渐不再是雕塑的眼睛了。凌歌出门把芭乐喊了进来，让她照顾一下这些女人。塔尔斯本来还嘻嘻哈哈的，看到这些女人和凌歌的脸色后也不再嬉皮笑脸。

凌歌没有心情再去仔细探寻山匪窝里的金银与宝物。他唤出巨大藤蔓·拜兰梅林尔，无数的藤蔓触手钻进每个房间里，无数的金银币、武器、丝绸布匹、珠宝被抛出来，落进早就张开的银色辟成空间里。

短短一分钟，整个山匪窝就被洗劫一空了。

像是感受到凌歌的心情，那些藤蔓并没有收回去，等着凌歌的下一道指令。

“你是懂我的，拜兰梅林尔，帮我在房子上泼上汽油吧。然后接下来……”凌歌走回到芭乐和那些女人身边，他的林中眼仍未熄灭，比起精灵的林中眼，作为人类与幻想种的凌歌的绯红色眼睛多一个作用：除非有魔法抗性，否则面对这双眼睛，是没有办法说谎的。

“辛苦你们指认，哪些山匪侵犯过你们？”凌歌说。塔尔斯恰到好处的一脚踢在打头的山匪屁股上，让他们排成一队从那些女人面前走过，凡是被女人们指到的山匪，凌歌都会让他们站到一边。

队伍很快走完了，所有山匪都被指到过，连之前那几个迪尔镇的老弱都没有幸免。

凌歌闭上眼睛，久久没有睁开。芭乐面色复杂的看着凌歌，塔尔斯轻轻笑了一下，从戒指里再次掏出了梨子酒。

“芭乐，辛苦你把女人们带远一点儿吧。”凌歌此刻睁开了眼睛。塔尔斯揽着芭乐的肩膀扭头就走，凌歌拔出了剑。

“魔法使大人，求您放我们一马，我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何必赶尽杀绝啊，我们也是活不下去的苦命人。”

“如果连苦命人都要欺负苦命人，那那些被欺负的苦命人又该怎么活下去呢？”凌歌此刻冷笑了一下，不想再废话。为了尽快解决局面他甚至用魔法藤蔓固定住了山匪们的脚。他举着巨剑，把山匪们一个接一个劈开。

巨大藤蔓拜兰梅林尔很有眼色，凌歌劈一个他就往房子里丢一个。等所有山匪都劈完了，拜兰梅林尔已经把点燃的火把递到了凌歌手里。

火把把山匪的平房与尸体一并点燃了，凌歌转过头就走，背影却显得落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