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漠然的望向陈昊文,他需要确认两人的旧档会不会在其他的部门,未被销毁。但同时他需要表现得毫不在意,从态度上告诉谭律恒他认为谭律恒说得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
陈昊文在大脑里反复回想着之前自己是如何处理两人的旧档的,因为不论是沈近真还是魏若来的事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当年这样的事是出不了警备司令的大门,也不可能上报,否则主官是会被问责的。
在心中肯定了确实再无其他文字记载后,陈昊文笑了笑,对谭律恒说:“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那时并不在上海呀,还在国外留学呢!我连他们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更无从知晓了!”
陈昊文这话既是说给谭律恒听的也是说给魏若来听的。他知道魏若来一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众人都望向谭律恒,好像在等着他拿出旧档来反驳他们。
“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无论过了多少年。”谭律恒扫视众人后,摊手说道。
黄从匀站起身,平静的说:“谭参事,先生这么多年在央行经历的事,你应该都知晓。早些年,哪年没有几场暗杀和构陷。
康少捷早就拜了虞老的码头,他们早就是利益共同体了。先生的很多举措对于他们的经济实体都有着巨大的冲击,他们对先生的暗杀和诬陷也不是一两回了,什么脏水没泼过呢!他们口中的很多话并不可信!”
这样的话让黄从匀来说是可信度最高的,因为他是跟在沈图南身边时间最长秘书。
魏若来,陈昊文,黄从匀配合得当,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场,说着进退得宜的话。
谭律恒一时半刻确实看不出任何破绽,而他也确实是因为听到康少捷和虞世清的话才起了疑心,手上也并未有什么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