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年,天鹰堡,神子。”
阴河舞此时的心情只有两个字形容。
啊,这。。。
我这是成了入神籍,从此只能认神为父了是吧?
“那个,袁夫哥……”
阴河舞流利的苏勒语渐渐弱下去,此时,他才意识到这语言不是中文!
霎时间,流动的记忆一幅幅闪过,这下,死亡跑马灯虽迟但到——
一阵清风拂过,心里藏着莫名的悸动,他蹦蹦跳跳,走入教室,一身白棉布裙子的文静女孩,长发闪着……
咦,这是,想象力被榨干了吗?
蓦然间,他脑子里蹦出这个表情包。
“苏茜·法乐尔小姐,早安,一想到您如五月玫瑰般的身影,我的心就不由颤抖,您高贵典雅的气质征服了我,请接受我对您的效忠。”
阴河舞不想这么拍马屁,但嘴像是长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似的,不受他自由意志的控制。
还有,五月玫瑰,这是糅合了法国香水的背景是吧?这不找个香水牌子,推波收费广告,也太浪费了吧!
下意识的,他立足于一种恰烂钱的导演思维,仿佛是这一幕的主宰之王。
“克尔恩·繁,你想通过勾搭一位贵族小姐,以此改变你身为义子的悲剧宿命,这我不反对。”
小女孩一直背身欣赏着教室对面的风景,没有回头。
他,也即是克尔恩,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继续维持着效忠礼节,卑微且慎重。
这也太狗腿子了吧!阴河舞想。
不过,阴河舞也没有强迫他人改变生存方式的习惯,毕竟,有句社会学真理是“不经他人苦难,没资格高高在上点评‘生活很简单,他们那些可怜人,就是蠢。’”
苏茜·法乐尔自顾自看着窗外的绿藤,娇嫩的枝叶舒展,晨光撒在其上,有一种让观者为之失语的神圣感。
半晌,她才像满足了的食客一样,带着一种幸福的慵懒口吻道:
“但是,你怎么敢对我出手。”
阴河舞看见,克尔恩从弯腰礼节,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从他裸露的脖颈处,一层细密的汗水浮现,身体也颤颤巍巍,像是将要软化的一滩泥巴。
“您,您……”
“行了,成为其他家族的女婿,是你们这些消耗品的唯一活路,我还不至于连这些权利都践踏,但我记得。
我加入这个私人班级的时候,好像说过,不要来烦我,现在,是谁,让你如此冒犯我的威严?”
克尔恩不说话,一个劲儿地磕头,血迹横流,很快就汇聚在一个小洼地,混合着泥灰,泛着暗沉红色。
“看来这人,来头不小,是纳尔·塞西,还是冯·诺家族的那几个家伙,亦或是……
我的哥哥,戴斯·法乐尔。”
阴河舞听傻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瓜,这使他一度呆得像根八十年代的水泥电线杆,一动不动。
然鹅,作为当事人的克尔恩显然不能装傻发呆,他只得道:
“大小姐,您别问了,我只能告诉您,您的敌人很多,想让您失贞后堕落的,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