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奎语气再是追问:“那通脉内功呢?”
楚舟似醉的很了,只是笑而不答。
魏金奎终于点了点头,又问:“贤侄,你可知此次是谁让我来的?”
“谁啊?”
“县尊大人!”
“那所来何事?”
“何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此次回去,必然会为贤侄运作一番,能得了大好处。”
丢下这话,魏金奎就走了,领着魏方杰骑着马儿,在蹄声中远去。
而楚舟,已是站稳了身子,脸色虽通红一片,但眼神已是渐渐清明。
他看着远去的两人,终是松了口气,心中暗想:这次,估摸又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
归途,
驰道上,
魏金奎似心有所思,任由马匹奔驰,整个人则是微微眯眼,魂不守舍的样子。
而魏方杰则紧紧跟随,数次欲言又止,但看他父亲的状态,又把话头憋了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方,白沙城的城墙隐约可见时,魏金奎突然开口发问:“方杰,不知你可愿拜入玄真观啊?”
“啥?”
魏方杰脑袋一懵,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顿了片刻,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追问:“不是,爹,我的亲爹,算起来你也不过是第一次接触玄真观的武道,就这么把你儿子卖了?
不合适吧?”
“武道最是骗不了人,虽只是一战而已,但楚舟给我的感觉,深不可测。”
魏金奎伸出双手,虚空一握,有些惊惧道:“虽没用杀招,没用我最擅长的枪法,但是,武道实力我发挥了足有九分。
是的,说是压倒练骨圆满的实力,可实际上,我至少用了九分力啊!
可就算如此,居然没能彻底压得住他?”
“说实话,你是不知道我心中震惊,就这,按楚舟所言,也不过是淬体后期,后期而已。”
“我很想知道,若是圆满,是否可战武师?”
“就凭这份战力,他玄真观在我白沙县的地界儿,也得有一份响亮的名号了。”
骤然回头,魏金奎看着自己儿子,道:“而且,他还承认有练脏法传承,有通脉内功。”
通脉内功?
他承认了吗???
魏方杰冒出这个想法,但他没敢开口,因为,魏金奎后面的话直至核心。
“入不了虎煞阁,你就学不到上品功法,还不如赌一把,赌一把这玄真观真的传承不俗。
若是有,你就赚了;若是没有,练脏法总是有的,你成就武师也没问题的。”
“这条路,或许不如进入宗门,但也是不俗了。”
顿了顿,魏金奎才问:“方杰,你觉得如何?”
魏方杰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冷静的细细思索了许久,才问:“玄真观的那秘传武道,真有这么好?”
“比你想象的要好!”
“那爹你怎么保证,楚小道长就一定愿意收我呢?”
魏金奎信心满满道:“我自会为你准备一份,他无法拒绝的拜师礼!”
“你都计划好了,还征求我意见干嘛?”
魏方杰终是显出了几分少年脾性,可话锋一转,他就道:“我要和楚舟平辈,可不愿意当他们的徒弟,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哈哈哈!这个自然随你……”
当月光渐浓,父子俩已是到了城门口,这个点,城门自是关了,但武举人自是有武举人的牌面。
魏方杰喊门,魏金奎静立,又有城门吏专门验了身份,才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儿,让他们都进了去。
其实对于魏金奎而言,这低矮的城墙自然挡不住,但马匹不行,就只能扣门了。
可即使入了城,魏金奎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府衙,和县尊大人又是密谋了许久,再是出的门来。
这一次,魏金奎是回了家,可也不过是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时,他起来后吃了早饭,就再次骑马出城,直奔玄真观而去。
同样是在松峰山脚下,当楚舟见了魏金奎的时候,有种自己眼睛出问题的错觉。
可没等楚舟开口,魏金奎就笑着靠近:“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自是玄真观要在这白沙城彻底站稳脚跟了,还能再发一笔横财。”
“啥?”
这一下,轮到楚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