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年都购买好多瓷器,知道临安的所有瓷窑和商人,所有情况我们都知道,你家的我们更是知道,办不到的,你根本办不到的,走吧,我们不喜欢你。”
“沙管家,你听好了,我来这里是请你们看样品的,能不能完成是我们的事,看不看是你们的事。”
“夫人,你的目的我主人很是清楚,你要等,等我们买全了货物,有了空余的时间,主人有了好心情,会和你商量赔偿的问题的,看在你是母亲的面子上,我向主人建议少收你一些,我们会抬起我们的贵手,把你儿子放出来。”
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胡夫人对胡人不听自己没办法,难道自己没说清楚吗?难道看一下样品都不愿意吗?
胡夫人不想放弃这机会,跺跺脚吼道:“住口!我把东西运过来,你们看一眼都不行吗?”
哈哈哈……,门里传来大笑声,接着走出一位肤色有些黑的大胡子汉子,明显不少晒太阳。
“女人呀,真不讲道理呀,怪不得你们的圣人讲,女人和小人一样,只会胡搅蛮缠。”
来人正是沙福,说着把手一挥:“快走,东西我看过了,我不满意,你回去准备钱吧,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我给你减一千贯。
你不用感谢我,应该感谢主的仁慈,唉,快走吧,我头疼得要死了,都是因为你们,天呀,现在我又少收一千贯,”
胡夫人听着沙福油嘴滑舌的话语,一直提醒自己压制火气失效了,指着对方大声喝斥:“姓沙的,你还有脸谈圣人,你懂圣人吗?你连做人的最基本礼貌都不懂,我都不想理你。”
“啧啧,看看,我知道会这样。”沙福对着管家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两人一起笑起来,守门老者也跟着笑了。
“老夫人,我来接着骂他。”李全喜生气地说。
“不用。”胡夫人哼声说:“我不是来求我的,我是专程来告诉你,我的瓷器要涨价了,要比协议价涨两倍,60文一件,爱要不要。”
“要涨价?你以为你的瓷器是玉器呀,哈哈哈……”沙福放声大笑,管家也跟着笑起来。
沙福指着胡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笑说:“听听这话,不是来求我的,给我说话好像是真主似的,哼,真是笑死我了……”
“小李,你把瓷坯样品放下来,我们走!”胡夫人气乎乎地挥手,吩咐李全喜把样品缷下来。
“瓷坯?连瓷器都没有烧出来,想拿瓷坯来威胁我,你再威胁我试试,我立即喊官府来把你抓起来,和你儿子一起过吧。”
胡夫人指着沙福说道:“姓沙的,你给我听好了,我不要儿子也不把这些瓷器卖给你了,你等着吧。”
“好呀,你尽管卖,你能制作几件?我看你是疯了。”
“我也告诉你,看在你刚才给我减一千贯的善意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在三天之内把我儿子捞出来,我就给你优惠,最多涨一倍,告辞。”
沙福听到这话再次哈哈大笑,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小李,咱们走!”胡夫人气呼呼地喝道。
“好的,老夫人。”李全喜急忙赶车,他担心地四周观望,担心惹了胡商会招来衙役。
胡夫人沮丧地坐在车上,又听到了那首歌曲,抬头看着美丽的西湖,不由有些后悔,有儿有女了都,怎么还冲动呢?
唉,看来是没希望了,我该怎么办呢?
小帅,阿姨缺了你这个主心骨,真像没头的苍蝇呀,你快来帮帮阿姨吧。
事情没办成,想到儿子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觉得自己非常无能,忍着心头的难过,捱到了窑上,她吩咐李全喜过后补奖励,匆匆和女儿打声招呼,别打扰她,就一头训进卧室,扑到床上抽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劳累一夜的疲惫袭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