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贡是他的父亲,他只是代替他的父亲行使祭司的职权,带领着部落的埃维族人们进行每月的祭祀活动,让伏都神给族人们带去祝福、健康和长寿。
而他在祭祀结束后,还需要前往父亲的住所复命。
每每想到这,他就有些烦躁。
他已经代为主持祭祀好几年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从与日俱增到现在增加的速度越来越慢,已经快到了瓶颈。
而突破瓶颈,需要的是部落的信仰和恩贡的加冕仪式。
他的父亲都已经那么老了,为什么还不肯将恩贡的身份交给他!
那每年1月引领赞贝托斯在众神之间起舞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不甘吞进腹里,向着村子的中心,他的父亲,真正的恩贡住所走去。
那是一所巨大的石头房子,门口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在石头上充满了神秘的味道。
每当他靠近的时候,都会感应到魔力的气息。
他的父亲魔力依旧如此的强大,不愧是贝宁最强大的祭司。
这让他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
在中年男人徘徊着的石屋内,两个老人相对而坐。
左侧的老人显然年岁更大一些,皱纹已经在脸上布满,干枯的皮肤铭刻着巫者的铭文,身上带满了各种各样古怪的护身符与雕饰,零星的魔力组合起来似乎编织了一道网。
闭着双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而他的面前同样坐着一位老人,衣着华丽,身上带着不同的骨链,手里握着一根骨制的权杖。
闭着双眼的老人缓缓开口:“奥杜瓦,还你记得七十年前的那场灾难吗?”
“七十年前?”衣着华丽的奥杜瓦有些疑惑,他轻轻摩挲着手中镶嵌着宝石的骨质权杖,这是埃维族人酋长会议权力的象征,而权杖的主人被人尊称为“奥巴”。
他是整个贝宁国埃维族中最有权势的酋长。
“是那场黑色梦魇吗......”奥杜瓦想起过老人之间的传言,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呢。
七十年多年前,曾经有个女孩,原本是钦定的未来的奥柏女祭司。
她拥有着埃维族王族的血统,但因为可怕的黑色梦魇,最终变成了一场灾难。
每当她身化无形之时,就必将带走族人的生命。
那个女孩......是自己的姑姑。
“当年给你姑姑消除黑色梦魇的男人回来了。”闭着双眼的老人接着说道:“他这次依旧需要借助部落的祭坛,进行一次分离。”
“他又带了一个黑色梦魇过来?”刚刚满不在乎的奥杜瓦的语调突然上升:“那会给部落带来噩梦的!”
“那是我考虑的事情。”闭着双眼的老人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在祭祀仪式上作为恩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向着自己的父亲行礼。
闭着双眼的老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从祭典上归来,年老的祭司似乎穿过距离看着自己儿子心内的些许不甘,微微叹了一口气。
“扎布,你回来了。”
“是的,父亲!您好,奥巴。”
“我们年轻的恩贡回来了。”奥杜瓦笑着说道,他很欣赏这个男人,比他的父亲有能力,有手段,更重要的是,还有......野心。
和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他看向相比自己的儿子明显已经年老的祭司说道:“考虑的怎么样了,恩贡,新上台的所谓总统对于我们这些部落并不友好,他和尼日利亚站在一起。我们必须得改变这一切,不能让约鲁巴人骑到我们的头上来。”
“加入我们,推翻那个约鲁巴人,我们需要埃维族自己的酋长国,而不是那种虚假的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