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接了个活,处理个人。”中年女人弯腰凑近娜娜耳朵,“人是这里面的,你还认识。”
“谁?”
“李悦!”
“外面花钱的是谁?”
“俩人,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男人。”
“金主是不是姓周?让怎么处理?”
“查了,是姓周,母子俩。说让意外,最好是生病。”
“这个活接了吗?”
“嗯……接了,交了订金。”
“让他们把尾款交了就动手。”
“好的。”
“你们不要插手,我已经安排好了。这笔钱,你们自己收。”
“好勒,好勒!”中年女人很开心,这就意味着只用收钱,不用他们干活,娜娜亲自搞定。钱,娜娜一份不要,赏给他们了。
“那……我就先走了。”中年女人懂得见好就收,马上离开。
“少抽点!”
“好。以后我多注意!”中年女人把烟头捡起来,拽在手心,出了树林再把烟头秃头扔垃圾桶。
娜娜件她走后,慢悠悠地推着轮椅出了树林,向病房方向远去。
“澜澜,哥把这事干妥了,你什么时候跟哥约一个呀!”一个红毛小痞子在酒吧外面打着电话。
“哥……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澜澜我当然要好好感谢你啦!”澜澜围着浴巾,对着镜子擦着头发,“哥你选个时间。”她自信地欣赏着自己傲然欲出的蓓蕾,解下浴巾,转动身体,这些,当然是别人难有的资本。
男人嘛,都是脑瘫动物,在原始欲望面前,谁都一样,哪有君子和圣人?
“就今晚!怎样?”红毛带着醉意摇头晃脑地走在酒吧后巷。
“行!酒店发个定位吧,哥哥!”
“你……你等我,小妖精!”红毛掏出手机立马订好酒店,酒精和兴奋无以言表,两者同时刺激着胃部和大脑,他“哇……”地一口,喷涌而出的秽物喷射在小巷的墙上,“呕……呕……”
红毛干呕了一阵,终于吐干净。一抹嘴,真臭!他自己都受不了这种滋味,赶紧扶墙出了小巷。
“出租车!丽景酒店!”红毛瘫软在车后座,“到了记得喊我!”他闭上眼睛。
“好嘞!”司机当然明白这种地方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不就赶时间嘛!他一脚油门,人和车都蹦了出去。
“澜澜,你说你还要扭着那个屌丝男多久?”红毛在床上盖着被子,半露着上身,澜澜依偎在他怀里,看着他抽烟,“他不就有套房子吗?哥也能立马买!”
“哥哥,他现在还养着我呢!”澜澜娇羞地朝红毛怀里靠了靠,“以哥哥的能力,以后必定是个大人物。他怎么能跟你比。我现在花着他的钱,住着他租的房子,哥哥你不就能省很大一笔钱了吗?”
“也是!就他那屌样子!你能耍得他团团转!傻屌!”红毛得意地猛吸一口烟,“还白帮我养女人,你瞧他那副人生得意的丑样子!傻帽一个!论功夫,他行还是我行?”
“当然是哥哥你啦!他哪有你行呀?”澜澜用小手反复抚摸着红毛的胸口。
“你个小妖精!今晚我要让你好好尝尝滋味!”红毛一把扯开被子,翻身压住澜澜!
“哥哥……你坏!”
院长办公室。
“娜娜,最近感觉怎样?”院长透过厚厚地镜片,看向娜娜。
“很好!”
“护士,外面阳光太强烈了,拉上纱帘。”
“好的。”护士走过去拉上白色的窗帘,顺手启动窗户边上的一个小机关,“隔音完毕。”
“这周必须把李悦送出去,程姐那边经筹备好了。”娜娜一改平时懒散的样子,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变得威严起来。
“难就难在,家属来要尸体怎么办?”院长扶了扶耳后的短卷发,她都已经六十岁了,依然喜欢把头发染黑烫卷。
“我查了下,家属那边除了费用,平时是不来过问的。”护士靠着窗沿,双手背在身后,“就怕这家人很不好办呐,用尸体讹人,把事情闹大,我们都暴露了。”
“新得到的消息,家属通过一个叫'澜澜'的女人联系红毛搭上'老烟枪'想做掉李悦。”娜娜用手指敲打着轮椅扶手。
“那就好办了!”院长胜券在握,“李悦没有亲人,让周家放弃尸体也不是不可能。”
“李悦最近状态怎样?”娜娜扭头问护士。
“从上次我推你跟她在小树林见面后,还是有些变化,有希望向咋们想的方向发展!”
“还有个事,那个澜澜是周天民的情人,李悦要是投诚,这俩璧人也留不得!”娜娜停下敲击扶手的时指,换做无名指重重敲了一下,“多观察观察那对璧人,连红毛一起!”
“懂了!”院长和护士异口同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