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如何抉择，你自己来选。不过，凭你这容貌，修行纯阳诀，确实是有些暴殄天物了。燕山城多少大家闺秀，恐怕都在闺房内哀怨叹息呢。”

赵晨歌说笑一句，将功法，丹药都放在桌上，自顾自地提着酒壶，斜倚在亭子的栏杆上，安静地望着冬雪。

燕山雪花大如席！

这燕山城地处雪境，偏僻荒凉，没有其他特产，唯有这雪景确实是大周一绝，值得欣赏。

雪在下，方阳望着桌上的小归元丹，以及那本同样珍贵无比的功法，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这，便是九皇子。

在白马军以及燕山城百姓的眼里，始终是光明磊落，心胸宽广。

尤其是对自己的下属，更是爱护到了极致，有功便赏，没有半分的吝啬。

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谁能够想到，未来的燕山城就是面前之人葬送的？

哪怕到现在，他也依旧看不透这位九皇子，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做到了完美的伪装，掩盖住了勃勃的野心，以及，残酷血腥的手段。

而且，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位九皇子对自己似乎尤其信任，看重。甚至直接达到了心腹的程度，要知道，自己进入这王府也不过一月之久。前世如此，今生依旧如此。

猜不透，看不破。

既然猜不透，方阳便不再多猜，干脆利落地询问道。

“殿下，属下能否问您一个问题，您为何对属下如此信任？让属下不胜惶恐。”

赵晨歌握着酒壶的微顿，沉默了片刻，随后笑着回答道。

“这个重要吗？大概是因为你和本王一样好看，本王对你一见如故吧。”

说着，他将壶里的黄酒一饮而尽，转身桃花眼望向方阳，很明显是岔开话题地询问道。

“看这意思，你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吧？”

“抱歉，殿下！”

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方阳，眼睑低垂。

此生，他就是为了复仇而来，无论如何他都要调查清楚前世的陷阱，究竟是怎么回事。

散功重来，修行这地阶功法？

开什么玩笑，要知道，现在的他可是有了巨阳诀，这门功法的修炼速度，比纯阳诀还要来的快。

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他散功重修，岂不是以后都无法接触到皇后了？

又如何走夫人路线？从皇后处得到些许的机密？

要知道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搞清楚，那天道抉择系统究竟是如何触发的，会不会只和皇后或者说女人有关。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方护卫你什么都好，就是不近女色这一点太过古板，红尘滚滚，这世间可是有着太多有趣之事，别把一生都交给了修行，那未免有些太无趣了。”

说着，赵晨歌猛然起身。

“本王一向是有功必赏，这段日子你守护那蠢女人费心费力，本王都看在眼里，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属下，要王妃的丫鬟，就是刚才那个。”

方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