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完全没有责任感的父母,令周一鸣的心里充满哀伤,但作为一个警察必须冷血起来。
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们只要交代了事情缘由,魏跃跃可以“将功折罪”况且他还是未成年,就算再不想管这个孩子,总归是亲生的。
病房里,魏跃跃的妈妈在他渴求的目光中终于生出一些慈母之心。决定留下来照顾。
案件暂时被搁置,好在陈希希的父母回家经营生意,暂时并没有向仙大和警察局施压。
不久后,老吴出院了。老吴因为两周没有到岗,仙大后勤不顾周一鸣的解释,执意辞退了他。
失去工作后的老吴,依旧被女鬼陈希希纠缠着。周一鸣则习惯了此事,经常入夜来到老吴家里,“因为你我连工作都没了,你还来蹭饭,脸呢”老吴早已经不再对周警官毕恭毕敬。
“我交生活费,可以不”周一鸣嘴上说着,但没什么实际表示。不过很快,他就为他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专门在刑警大队从事保洁工作,工资是以前的五倍。(周一鸣没有告诉他,这钱是他自掏腰包。)
老吴本想拒绝,看着周一鸣一手抓着他烙的大饼一手端着汤碗正吃得欢,便同意了,总得把饭钱挣回来吧…
“陈希希今晚会来吗?”周一鸣问。
“不知道”老吴答。
“最近有什么新动向吗”
“有我也不理她”“反正对你破案也没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不喜欢被叫妓女”?
“谁都不喜欢吧”
“嗯…哎,你做梦的时候,梦里有没有一个少年?”周一鸣想起巍跃跃。
老吴沉吟了一会。
“没有。”他很笃定地道。他说没有,周一鸣也不能不信。毕竟他也不曾亲眼见到。
好在两周后巍跃跃终于出院了。再次坐在审讯室里,他显得配合多了。
“你和陈希希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我和姐姐只是雇佣关系”巍跃跃道,我缺钱,姐姐雇我给她拍片、剪辑,她给我钱”。
“拍什么片?”
“拍…小电影。”魏跃跃嗫嚅着道。
“详细说说”
“姐姐经常在仙大12号楼的地下室跟一个老男人幽会,每次都是我拍完拿着设备从后门走,她收拾好再锁门回宿舍”魏跃跃眉头紧锁,陷入回忆。
“那个男人真的很恶心,是个保安,又丑又老,可是姐姐却每次都要跟他幽会,我有几次想冲出去把他打跑,但姐姐不让,他很有钱,每次都出手特别大方,那些钱,姐姐大部分都给我了,她不需要钱。剩下没给我的也是为了将来我上大学攒着的”
“陈希希不需要钱?那她拍片干什么?”
“开始我也不懂,直到两个月前我才知道,原来她和三楼的一个老师叫纪律的是恋人,好听点的话应该叫师生恋,其实姐姐是个小三,唯一的就是姐姐很爱那个老师,而不是为了钱钱,那个男的是个绿帽王,姐姐为了讨好他拍的”。
“什么意思?”
“那个老师喜欢看姐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又老又丑的那种,是他让姐姐去勾引那个大叔的”巍跃跃道。
“拍视频就是为了给他看?”
“是的,姐姐爱惨了这个男的,她说,只有看到她bei老男人gan,他才会高兴,才会宠爱她。”
“那天,我看到了…”魏跃跃的表情开始扭曲,呼吸也急促起来,“那天老男人走后,因为我缠着姐姐想和她亲亲,耽误了时间,一个人推门而入,姐姐让我藏起来,他说如果我被发现,她就再也不理我了!”
“他们先是看之前拍的影片,看了一半他们就开始互动,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姐姐好开心,我第一次看见她那么yindang的样子”,魏跃跃停顿了一会。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姐姐每次都不让我peng她,可是她却在他们面前那么放荡,我气的半死,再也不想拍了,可姐姐不同意…”
“于是你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