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知道此事的楚乾儿与他一道,去了乾荒之地。
楚乾儿善于用符,可贤桢身上从未被她施过符咒,若是真在乾荒之地,无疑是大海捞针。
她偷跑进了藏宝阁,偷出了摇迢铃,将贤桢的衣物焚烧,摇迢铃吸进一丝灵气,晃荡了起来。
叮铃铃的脆响,东方鹤目瞪口呆,竟然还有这种灵器!要是早说,指不定贤桢早就找到了!
果然!跟着摇迢铃,贤桢果然在乾荒之地!
血衣,断绸……
东方鹤双腿跪地,颤抖着手看着眼前熟悉的残布,不可置信的张开嘴,却说不出口任何话。
楚乾儿崩溃的捏着那残布,喃喃道:“贤桢?这是贤桢的衣服!”
楚乾儿疯了般大喊大叫:“贤桢!你出来!姬蘅!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没有死!你快出来!”
东方鹤失神得将布料塞在鼻尖,弯着背贴着尘土,闻到了浓郁血腥味,抬眼望,恍然间,看到了肉屑……
肉屑?
他绝望的跪在地上,原本的那一丝希冀彻底被磨灭,干哑的哭出声来。
血衣残料上,还沾着他的肉屑?
尸骨呢?尸骨都没有?
“贤桢……”
他悔恨的说:“晚了……”
楚乾儿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肉屑,她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发出痛苦的苦笑声。
“呵呵呵哈!怎么可能!姬蘅怎么会死?死了也得有尸骨!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他已经受尽了委屈与伤害,在人界她看得一清二楚,为什么?
不可能!
那样光鲜亮丽的少年,怎么可能会被灵兽吃了?
不可能!
可这血衣又如何解释?
明明她那样小心翼翼,怕他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三年,她隔几日就会去丁辰阁看看,没事便在他耳边嘀咕念叨,疯狂的给他灌输,修仙界的美好,让他有求生之念……
她知道他偷喝了酒,以为这几日是喝多了,不敢打扰他,深怕惹恼了他,虽说他从未生气过,可没人知道,那只是他不敢与人沟通的面具。
他的心思细腻极致,一定得注意。
她放在心尖小心呵护的少年,却只留下了几卷残布?
“姬蘅,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自私的一意孤行的把你带来这里?”
“我知道,修仙界不能谈及,可我楚乾儿,真的很爱你……”
东方鹤伤心之余,好似听到了什么秘密,悲痛又震惊。
只见那女子望着穹天发泄着埋藏已久的心事,将那被鲜血染的有些发黑的残布,小心翼翼的贴在胸口,沙哑嗓音的嗓音渲染的情绪,满满遗憾与悲恸:
“我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少年,好生贵气,好生向往…可你拒人于千里之外,靠近你,都好难好难。
当初你被一剑穿心,我想尽办法护你心脉,跪着求了连道子一个时辰,我还答应了他,日后会当他的药人……
明明我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去这样的结果?”
我把我自己用作条件,救了他,我甚至都不敢让他知道,我怕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