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嵒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

“可以，要多久？附近有没有赌场！”

掌柜的心中仅有的一丝惊疑不定也消失不见，心中暗自脑补起眼前二人。

应该是肃王府的哪一位公子带着自己的没见过世面的侍女，甚至可能都是外面养的外室，趁着这几日京中动荡不安，出来赌两把了。

如果有人跟掌柜的说，肃王死了，掌柜的也丝毫不惧。

借钱的契约虽说是和府上的公子签的，可是，记的是肃王府公帐。

到时候真的偿还吧！肯定是先紧着谁来借款谁还。

但是外一还不上，肃王死了，肃王府还在啊。

肃王府要是日后发达了，这借帐的契约大可以交给铺子背后府上的贵人，自有贵人之间相互去卖人情，而他能借此再向上一步。

肃王府日后落魄了，按照规矩，肃王的家产，帝都内的一些优质资产，都是要被户部先清查账目欠款，再行决定是收入户部还是内库。

他凭借着借款契约大可以先行一步买下那些要被处理的资产，须知那可都是些有价无市的。

凭着此事，他进可向上一步，退可吃得满嘴流油。

掌柜的心中高兴地甚至要跳起来

心中已经在暗自思量如何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

礼貌地请李嵒和苏薇二人稍侯片刻。

亲自去调动这笔灵石去了。毕竟虽然他也是背靠勋贵，背后的主子能在帝都置业，也都是财大气粗不差钱的主。

对于普通人，这辈子能见到这么一笔款子的零头便已经三生有幸了。

他浑然忘记了，若不是卖身给勋贵，稍微有点经济之上的才能，也不会有机会在铺子里做事。

每日里经手的那些海量的灵石也不是他的，只能看不能吃到嘴里。

而且这么大一笔款子也不是底下的人能够轻易调动的。

背后的主子为了防止他们这些下面的掌柜中饱私囊，每个铺子都派了一个记账的账房先生，每三日都要去王府禀报账务。

掌柜的忙不迭地往帐房走去，心中已经在计较给那个扣扣馊馊的老梆子多少合适。

他可舍不得分多少给这个平日里盯他像盯贼的老东西。

他也不想自己干事，这老家伙在帐房里坐着就把好吃拿了。

可终归这么大一笔灵石的调动，店里也拿不出来，只能大家和气生财了。

*

李嵒双目紧闭，内心还是有些忐忑，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刚刚和掌柜的接触的种种细节，确保自己没有出任何问题。

只是被在房间里不断走来走去，一双凤眉紧簇，双目圆瞪着他的苏薇。

想着一笔巨款快要到手，李嵒内心也不由地放松了起来，声音有些雀跃地对苏薇说道。

“别瞪，皮会松！”

苏薇恨不得上去捅他几个透明窟窿才能平息自己纷杂的心绪。

李嵒强壮镇定，对苏薇轻佻地挑逗道，

“没见识！”

苏薇正待上前给他点颜色瞧瞧，掌柜的油光可鉴的大脑袋从外面探进了包间，笑呵呵地给两人赔罪。

“怠慢了，怠慢了，都是小人招待不周，轻慢了两位贵人，还望不要介意，哈哈哈哈哈。”

掌柜的说着说着自己就笑出了声，勉力收拾起自己的神态，请出了身后的老者，介绍道。

“这是本店的账房，姓苏。”

老叟旁若无人地倨傲道，一脸不屑地瞥着两人

“灵石已经备好了，跟我去帐房走一趟吧！”

李嵒也不说其他，上去就是一巴掌把老者掀翻在地上，还不忘上去踹了几脚。

还示意苏薇，招了招手。

“你也来！”

苏薇有点不敢置信，似乎下不去这个狠手，扭扭捏捏地踹了几脚。

掌柜的也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等两人尽了兴才陪笑得上前阻止，脚下还不忘不着痕迹地踩了几脚。

老者一身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怨气又敢怒不敢言地摔了袖子便离开了。

仿佛才刚认清自己的地位。

掌柜地和事佬地说道，

贵人稍候片刻，我去把灵石和契约拿来。

*

半个时辰之后，李嵒和苏薇和苏薇一身轻松地走出店铺大门，身后掌柜的和鼻青脸肿的帐房在后面一脸笑意地站着，送出了老远。

依稀可以听到，掌柜的训斥帐房的声音，帐房老者也是闭口不言，满脸通红，敢怒的心思都没有了。

李嵒轻快地对苏薇说道，

“走，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