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求生的本能….
我的大脑不想接受这种被强塞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满眼都是泪水了。
漫长而黑暗的走道中,我已经不知道她跑到什么地方了。我只觉得她赤足在地面上跑步声音越来越清晰,周围的地面好像越来越坚硬。
很快女生就停了,她扶着旁边类似铁栏杆的东西大口喘气,我没办法获得她肢体上的感受,况且单从精神方面就足够窒息了。
白到瘆人的月光打在一扇扇门上。现在是深夜。模糊而遍布血迹的视野中她停了下来。
走廊附近有很多小门,我觉得这个地方的模样像医院,可能是因为这里全都是纯白色的,还有一排排医院里那种等待叫号的椅子。
我感觉这并没有那么简单,这里太安静了,听不见刚刚那群人追来的声音。
她用力推了扇门,门并没有反应。
我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这里的户型确实有点像我之前和艾德里安闯过的走廊。等她走到走廊尽头,左边的一扇小门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古旧声响,像极了那种极其老旧的庄园大门开门的声音。
她别无选择,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穿越渺茫的黑暗,在那尽头被月光浸染的是一台铁架床。
床边有很多仪器,不过我只认得出检测心跳的。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一样的东西。我看不清里面那些黑乎乎的玩意是什么,只看清它连接着一根粗大的管子,分散着接到了床上。
床上的被子鼓着,显然有一个人躺在那里。
显然我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研究这个,她必须藏起来。不过四处毫无躲藏可能,她只能绝望的咂了咂舌。好在是门外没有人追来。
她赤着脚走到床前,那里躺着的是位看上去无比干瘪的老人,紧闭着眼睛甚至看不太出来是男是女。
如果不是旁边显示心跳的仪器还在运作,我会以为这就是具尸体。
女孩也在观察这个老人,她绕着床走了几圈。
“?”
我留意到,那个老人上半身脖颈处有一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绿色的!
女孩也发现了,她仔细凑过去看。
老人皮肤其余的表面皱皱巴巴,只有那块呈现出晶莹剔透的材质。是那种比较浅的绿色,反着惨淡的月光。
倒是有点像多肉盆栽的质感。
他的头颅顶部正连通着一根巨大的管子,另一侧通到那个培养皿。灰色的管壁微微颤抖。
我听见女孩倒抽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旁边的仪器传来轻微的嗡嗡声。
她似乎骂了一句,然后可能感觉这里不太安全,开始疯狂四处张望。
不过很幸运,我们钻进了床尾的一个小门。
黑暗将视野吞并,再度抬头的时候,视界中依旧是寂静的月光,还是一间和刚刚差不多的房间。看上去冰冷而有序的月光洒在床铺上,仪器在轻微作响。
只是这里没有刚刚那样巨大的培养皿。
我们走过去,看见床上躺着的是一名中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