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普鲁士距离波兹坦的路程,并不是很远,所以未来的普鲁士国王的马车很快便到达了波兹坦郊外。
华丽的马车里面,年轻的纹身师收好了自己的工具,满头大汗的低下了脑袋:“殿下,您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退下去了吧。”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最后抬起脑袋,默默的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面,要不然,你应该清楚后果!”
“亲王殿下,这件事情我当然明白。”年轻的纹身师瞥了一眼那有些低矮但又通红的眼睛,心中不免的一阵后怕,顿时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那你就退下去吧。”男人摆了摆手。
得到弗里德里希认可之后,年轻的纹身师这才抬起了衣袖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临走之前还不忘撇了一眼弗里德里希胸口,最后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默默的跳下马车。
随着纹身师的离开,马车里面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外面的轮毂之声,基本上听不见任何一丝其他的声音。
弗里德里希先是看了一眼胸口,随后再撇了一眼自己的背后,病态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满意。
最后一把穿好了衣服,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和拿破仑的会面。
他已经做了好准备,是时候为这场战争彻彻底底的画上句号了。
至少得为普鲁士争取到更多的权益以及一个更宽松的和约,这是他现如今必须要做的事情。
至少对于他来说还有普鲁士王国来说是这样。
......
“一会儿没有我的命令,不管拿破仑做什么,还有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要说话。”弗里德里希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从马车上缓步走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排成一队的普鲁士官员们,说了一句之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脾气最为暴躁的格罗尔曼身上,用一抹略微警告的语气说道:“尤其是你,千万不要给我添乱的乱子。”
格罗尔曼被警告了一番,虽然心中有几分不满,但是还是安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敲打了一番格罗尔曼之后,弗里德里希这才踏步走上了拿破仑为他铺设的红地毯之上。
两边高大的法兰西卫兵,也是挺直了腰杆,高高举起了自己的配枪,冷冷的盯着一众到来的普鲁士高官,就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一些普鲁士文官已经被瞪的有些不自在了,但是更多的普鲁士将军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跟在弗里德里希身后的沙恩霍斯特,看着这些法兰西卫兵的服饰从牙缝中钻出了几个单词:“老近卫军。”
没错,这些精锐士兵的确是拿破仑的贴身近卫或者说老近卫军。
他们的出现就意味着拿破仑也在这附近,难不成拿破仑亲自来迎接弗里德里希亲王了?
或许是印证了沙恩霍斯特的猜想,随着几声礼炮的响声。
穿着紧身军装的拿破仑在几个近卫军的护送下,从无忧宫的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我的兄弟,很高兴在普鲁士见到你。”拿破仑见到了弗里德里希率先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便要拥抱弗里德里希。
当然弗里德里希和拿破仑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拿破仑之所以这么称呼弗里德里希也只不过是给弗里德里希一点甜头罢了,将他当做了普鲁士之王,毕竟欧洲君主之间互称兄弟。
“我也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陛下。”弗里德里希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紧接着他也笑盈盈地张开了双臂,抱住了向他拥抱的拿破仑:“向你致敬,伟大的法兰西皇帝陛下。”
拿破仑对于弗里德里希的上道很是满意。
两人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个死去的普鲁士国王,反而十分热情的互相寒暄着,就像拿破仑和他的好朋友亚历山大一样,关系非凡一般。
就这样两人一瞬间好似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般,从女人谈论到做国王的经验,虽然弗里德里希没有当过一天的国王,但是他似乎对于做皇帝这件事情,充满了心得,这让拿破仑不由的多了几分好感,心中对于自己的决定愈发的肯定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好朋友手捧着手,走进了普鲁士国王的办公室里面。
刚一进门,拿破仑就率先坐在了主位上面,让弗里德里希坐在了客位上面,其他随行的法兰西军官以及元帅们则是坐在剩余的座位上,至于那些后进来的普鲁士高官由于没有座位,所以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极了向拿破仑汇报的小官吏......
但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拿破仑的有意为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不仅仅是要安抚普鲁士,同时也要警告普鲁士这些反法派,他们老老实实的待着,至少决不能有反法的这个心思。
接着拿破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弗里德里希,开口抛出了第一个试探:“弗里德里希,在未来你马上就成为普鲁士国王了,对于我11月份颁布的柏林敕令,有什么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