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汉笑了笑：“难说，人都很复杂，谁知道呢，何况你小妈的身份就有点复杂。”

金赛赛知道他说的是小妈曾经留学贸易国，想起了夏桂花说外国间谍的话，跟杨国汉说的简直是不谋而合。难道，小妈真的有问题，帖子真的是她发的吗？

金赛赛决定跟陈秀红说说这个，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恰好，第二天，陈秀红邀金赛赛一起到沙城大学实验室去看看，顺便就论坛上那个帖子的事安慰安慰她。金赛赛愉快地答应了，就想利用这个机会试探她一把。

陈秀红说起那帖子的事，说：“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干的，要是查出了是谁，小妈一定替你派人去修理他！”

金赛赛笑笑说：“算了，查也查不到，不要白费力气。那人发了那个无聊的帖子，按理说还是功臣呢。”

“功臣？他怎么反倒成功臣了？”

“那无聊的帖子将论坛给炒热了，这正是我们论坛希望出现的局面啊。”

“这么说，你不背心理包袱了？”

金赛赛笑道：“背什么包袱呀，我一点都不，我胸怀豁达呢。再说，那帖子说的都是事实嘛。”

“啊？”陈秀红很吃惊，“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在乎，”金赛赛笑了笑，“我倒是在乎，担心技术间谍窃取梅子的按摩技艺和梅子跟沙城大学合作研发的信息。”

陈秀红假装很吃惊：“技术间谍？有这样的人吗，他会混到我们身边来吗？”

金赛赛看着她的眼睛说：“会呢，当今商业技术间谍无孔不入，说不一定早就混进来了。”

“你说的人是谁呀？有特指的对象吗？”

“暂时没有，谁都有可能，包括我金赛赛自己。”

陈秀红笑了：“赛赛真会开玩笑。”

金赛赛看到，陈秀红的脸色稍微有点改变，显然有点紧张，不过随即就平静下来了。

金赛赛想要敲山震虎，进一步看看陈秀红是什么反应，就说：“你也有可能呢，因为你经历复杂。还有，因为越是间谍，越是将自己包装成天下第一号好人。”

陈秀红的脸上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笑道：“是啊，我这样的人大家确实可以怀疑。跟间谍做斗争很复杂，不能漏掉了每一个人，不能让间谍钻空子，逍遥法外。”

金赛赛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既然这样，那以后，你我互相监督，彼此盯着，可好？”

陈秀红尴尬地说：“你可以盯着我呀，只是，我才不相信你是间谍，才没有那么多时间盯着你呢。抓间谍嘛，主要是公安做的事，我一个平民百姓没时间也没能力干这个呀。”

金赛赛看到，陈秀红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了一点点汗珠。见将她敲打得也差不多了，金赛赛就说：“啊，我是说着玩的呢，我事情也很多，也没有时间和能力捉间谍呢。”

陈秀红松了一口气：“就是嘛，你我都是做生意的辛苦命，不是做安全工作管人的命啊，还是各安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