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三道菜虽然只用了落苏这一样食材,但是妇人的手艺却是细巧,同样的落苏倒做出三种风味。席间,狗奴听说她从护国寺来,捧着碗溜到阿篱的后方,悄声地问她萧衍的情况。
“……七爷当时知道坏人在绑我的锁匣子里注了毒,只要拨动锁眼那毒就跑出来,可七爷很快破了那匣子,我与他都无事。”
狗奴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后来路上又来一拨黑衣人,他们的武功比之前的人还要好,七爷为了护住我才中的暗箭,我的武功帮不上他们的忙,全是因为我七爷才昏迷的。”
阿篱瞧着他的手腕子上还有显眼的青紫勒痕,脸上也一块一块结痂的创口,心疼道:“若是这样算,你被掳全应当怪我,是我带你到没有光亮的马车附近,给了贼人可乘之机。再说掳你的坏人,你说他们似乎和萧公子有仇,那你岂不是替萧公子遭了一次难,他处理自己的仇家受伤,又怎么能怪无辜被牵连的你呢。”
阿篱想到那晚,她被西固的大人凑巧抓去牵制萧衍,那大人武功平平,可狗奴遇到的这波黑衣人似乎内力颇高,没道理同一拨黑衣人实力悬殊这样大,除非这是两拨势力。
狗奴的说法的确证实了这一点。男孩告诉她,她被抓之前有一块光斑在二人头顶晃一下,随后她被西固的大人带走,那潜藏着的黑衣人就蹲在他们二人的侧后方,手里捏着一块琉璃镜片,此前他们二人连对方靠近都没有察觉一丝一毫。
阿篱分析道:“黑衣人是故意引人将我带走的,毕竟一个孩子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抓两个人便容易暴露。他大概率暗中调查萧公子许久,知道你为他办事,所以他的目的是借你引出萧公子。”
她说着叹道:“那晚的萧衍也算和他擦肩而过,真真是阴差阳错了。”
桌上的其余人见他二人嘀嘀咕咕,说得越来越起劲,笑着连声催促二人用饭。妇人更是对着狗奴板起脸,斥责他不知礼数,阿篱忙笑着告罪:“是我不知礼数,饭不好好用,辜负了主人家。”
青钰是个不乐意处处被礼数拘着的,接过阿篱的话头道:“那我同姑娘同桌用饭,也是不合礼数。”
车夫也笑道:“我不过是个赶马车的,还是粗鲁的汉子,同姑娘小姐们用饭更是不合礼数。”
“罢,罢。”妇人嗔怪道:“咱们穷苦人家不讲究这些个了,填饱肚子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