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并非同一个班级,匆匆分离过后便走到了新班级的门口。
“1-F...应该没错了,就是这里。”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轻松感,台上坐着的老婆子狠瞪我一眼,便不耐烦地招呼我去自己的位置。
还是有那种很严肃的感觉吗?但感觉就是相当不一样了。
瞥了一眼位于最后一排的座位,紧了紧身上的单肩背包,快步走了过去。
看来我的长相还是有些令人讨厌的,一旁的女同桌也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然后仅仅是收拾东西忙碌了一会,但这也无关紧要。
老婆子环视一眼周围,沉默片刻,站起身咳了咳嗓子,似乎要开口说话的样子。
她的声音刚刚“啊”的一声出来...
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鬼叫地冲进教室。
刺眼的刀光从面前闪过,刀身正插在老婆子的脖颈上。
那个人侧过头,一脸狞笑地将刀再往里面怼了怼。
惨白的灯光不适时地闪烁起来,我的视线却只能停留在他对着失去生机的头颅一顿狂砍。血液裹挟着无色的脑浆,从讲台流向地面。
大脑深处给我传来信号,求生的意识告诉我应该立马跑出去。
但有一种莫名的操纵感控制着我,双腿被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
不只是双腿,甚至是四肢...不止我的,坐在前面的其他人似乎同样不受控制,我用余光瞥了一下身旁的人,不仅没有说话,比起我来说,似乎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下意识眯起眼睛,将自己的眼球向上翻,试图从这个令人不安的梦中离开。
耳旁的咔擦声持续许久,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再次睁眼,不像以往梦境之类的,再次“醒来”,只能看见一个落在讲台上,面目全非的鬼东西。以及拿着前排同学的各种部位在...磨刀?
真是都疯掉了,我这是来到了一个什么屠宰场吗?不知道前面的人是死是活,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命体征了。
我的身体依然无法移动,尽管心里的恐惧被无限制地放大,但无论是脸上的神情,甚至是平稳的呼吸,都在述说着一件事。
我无法逃走。
咔嚓...咔嚓...
我已经分不清这是黑板上的钟表声还是剁肉的声音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从现在来看,对我的“处刑”应该没有那么快。
但这不幸的点,就是在这种超自然力量中,祈求任何东西都是徒劳,包括伟岸的上帝之类的,甚至不能做到“求人不如求己”。
毕竟这样的声音,应该是个人都能听见。
座位上稀稀拉拉的、难以称得上是躯体的东西愈发多起来,散落在剩余人的脚边。
灰色的墙纸也被血迹染上一片殷红,可能不止这些东西,所有的物件上或多或少都粘上了一点。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但屏住呼吸的本能已经没有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了。
但自我的本能也不想再看见这些东西了,只好再心中祈求着梦快一点苏醒。
第五排...第六排...第七排...第八排...
好了,终于到最后一排了。
他的笑容更加狰狞,伴随着咯咯的冷笑声,他手中的刀往我的身前划了一下。
残存在刀上的血渍被甩在我的脸上,然后从我的脸颊中滑落。
那人在我身后的空地上踱步,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死盯着位于最后一排的我们。
只好努力地控制意识注意在脸上血渍这个小事身上,对比起近在咫尺的残忍,还是思考一些无所谓的事情,能让我死的畅快一点。
思绪被幻想乡中有趣的东西勾引,对于死亡的恐惧在多巴胺的指引下渐渐变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