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叫这个。”看见十六一脸惊恐，初一问“怎么了？”

“初十姐不在家吧？”十六连忙跑去初十的窗前探头看了又看。

“她很早就出去了，怎么，她们有过节？”初一想起了昨晚初十称其老太婆。

“差不多吧…老筮玛第一次看见初十姐的时候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初十姐当时的眼神…反正我们在山上遇到攻击我们的野兽群时，她都没有露出过那样的眼神。”

“放心，这是她授意的，估计她今天白天都不会回来。”初一没有追问那个老筮玛说了什么，但他能猜到，这话多半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苏尼”是少数民族举行巫术活动的巫师，在这一带称为“筮玛”。据说他们的传承是神授的，在生一场大病后请一位老筮玛将筮神引入其身，再赠予一面羊皮鼓便可以成为筮玛。相传“筮玛”的能够沟通人与神、人与鬼之间的关系。

不止来了老筮玛，还有部分村民。

老筮玛燃好香，喝了几口酒，拿起鼓槌敲打羊皮鼓，嘴里不知在吟唱什么，伴随着鼓点声，她在中间越舞越兴奋，直到旁晚，她才停下，向众人传达结果，大致意思就是这三个孩子受到了山神的诅咒，只有平息山神的愤怒，山神才愿化解诅咒，归还他们安宁。

众人哗然，纷纷询问解决的方法，老筮玛把目光转向了初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请异乡人亲自去山中祈求山神的宽恕。“

“我？怎么个祈求法？”面对老筮玛的指向，初一也不恼，反问道。

“我知道。”初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走到老筮玛面前：“你之前不是也让我去祈求宽恕，这个我熟。初一是我救回来的，我会负责到底，现在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吧，明天，明天我请自送他去。”

不知道为什么，老筮玛一看见初十就脸色大变，连忙收拾完东西，逃似的离开了。众人不明所以，老筮玛在村里有几十年名望了，她说的话没人敢不信。但这几年初十一直为乡亲们看病，替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大伙儿都当她是个好孩子，最重要的是她得到过山神的“宽恕”。见老筮玛也没多说什么，姑且当她应允，众人也就纷纷散场了。

“十六，你有几天没去老马那儿了？不如今晚你去陪陪他？”

“姐…”初十略过十六投来的目光，接着道：“明天你再回来照看阿金。”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十六又看向初一，初一朝他点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十六握住初一的手，道：“初一哥，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的。”

晚饭后，安顿好十六，初十带初一往山里走去。

“话说‘祈求山神宽恕’到底是什么意思？”路上初一没忍住问道。

“哦，就是字面意思啊。”闻言，初一把手电抵在下巴，“恕我愚钝，还请详解。”

初十抓住他的手，把手电转向前方，示意继续走，“就是去哀牢山的核心区待个一天一夜，你要是能活着回来，说明你得到了山神的宽恕，你要是回不来，说明山神不仅没有宽恕你，还把你拖入了地狱。”

“说白了，就是让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