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很快夜晚就来临,我们点了很多小吃在包厢里,所以根本不用吃晚饭。
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许沉不同的样子,他唱hip-hop,唱流行歌,老歌,英文歌,粤语歌,乐不思蜀。
他唱起粤语歌的时候,我还能和他一人一句。
他投以佩服的眼光,说,“行啊你,我今天是长见识了,中文歌都唱不好的,还会唱粤语。”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他就举起酒杯和大家干杯,“好,那就祝我们的林遇见小姐,多多表现出我没见过的事来!。”
然后一饮而尽。
很快就轮到阿杰他唱,也不甘示弱地唱起了粤语,他唱的是洪卓立的弥敦道。
我跟着舞动双手,跟着哼哼。
我喜欢这首歌,因为洪卓立的声音,实在是太撕心裂肺。
后来紧跟着他们又合唱了洪卓立和一个我不熟悉的香港女星合唱的情歌《傻瓜》。
我开始吐槽,我说,“哇,这么久远的老歌了,有什么好唱的丫。”
小贝牵住阿杰的手打抱不平,“遇见,你是见不得我们唱情歌吧!嘿嘿。”
我瞬间无语。
他们还是要唱,我就找借口往卫生间里跑。
蹲在那里,捂住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回忆的歌曲。可是还是不断有幸福的歌声漂进我的耳朵里。
想陪你去海滩堆堆沙,再归归家。
这是我和前男友唱过的歌曲,以前情侣空间里面设置的歌曲。
他说,“这是我对我们唯一的心愿,这首歌很老很老了,可是我觉得歌词写的很好。”
然后他会不厌其烦地唱给我听,这首歌,我也会。
许沉在门口踹门,我打开门一副望见丧门星的表情。
我说,“你干嘛!”
阿杰远远的就用话筒对我说,“你和许沉也唱一首情歌听听。”
我双手抱腰,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小贝忍不住地偷笑。
我一副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表情问他,“中文还是粤语?”
许沉上前答到,“粤语啊,我们誓要将粤语进行到底。”
我奸笑起来,“不好意思,粤语我只会唱好心分手。”
许沉脸上的表情瞬间有想掐死我的冲动。
“那就唱中文,最近不是流行唱流恋吗!”他居然妥协,如此迁就我。
我突然想起我该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他也拿出手机给我。
我打完电话,突然就觉得唱一下也无妨。
我也喜欢流恋这首歌,因为它太深情,太感动。
一曲下来,毫无压力。我和许先生都得到了高度好评。
特别是小贝,一个劲儿表现出对许沉的崇拜,一个劲儿大呼,“许沉哥哥,你唱的好深情,好帅!”
后来她强行要和许沉一起歌唱,我和阿杰俩落单的人坐在沙发上无限惆怅。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跳起来,“好了好了我也要唱粤语歌的。”
阿杰是在吃醋,我倒没有,我只是缓一缓,我想把不开心排挤出去一点。
可是我用尽力气,我才发现,我只是想在沙发上躺一躺。
最后我听到许沉深情地演唱了一首英文歌《takemetoyouheart》。
他唱起来偶尔会转头和我互动,我立马坐起来作认真倾听状。
在场的人,除了小贝,我也被他深深吸引。
小贝建议来真心话大冒险。
我第一个支持,眼里放着光芒。
许沉无语地望了我一眼,我就又扭又抖地盘腿坐在了沙发上,旁边坐着许沉和阿杰,小贝和我被阿杰隔开。
“好,现在开始抽牌咯,这里边有一张牌不一样,不一样的必须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小贝把牌分为四张放在桌上。
我跟着附和,“大冒险,大冒险。”
第一局是阿杰抽中不一样的牌,我和小贝手拉手跳起舞来,激动地又抱又亲。
两个腐女商量着如果他选择大冒险绝对不能饶过他。
“我选大冒险。”阿杰说。
我们俩人耶了一声。我趴在沙发上,告诉他,“把衣服脱了。”
阿杰冷汗直冒,触目惊心地望着我,不敢置信。
小贝把剩下的话补齐,“再去柜台点一份鱿鱼须。”
“哟,哟,哟,哟!”
我们三人都在桌子上鼓动,我靠近许沉,教唆他把我的相机打开录影,我是记者。
“大家好,欢迎收看珠海晚报,一三十岁男子玩游戏输了,甘愿脱掉一身衣服,只穿一条打底裤上阵去柜台给我们买鱿鱼须。”我在镜头前摆弄各种姿势。
许沉有意识地打断,有时候会说,“你有完没完,主角是前面那位,你抢镜啦,小姐。”
后来我说到打底裤,他还会嫌弃,“内裤就内裤,还打底裤。以为自己多斯文啊!”
我不理他,“请看报道,哇!脱了,脱了,快,摄影机,快拍,快拍。”
他就会纠正说,“谁是摄影机,我是许沉,耶!”
他这个二货,他居然自己跑到镜头前,露了次脸。
然后拍到阿杰健壮的身材的时候,我不禁一阵倒吸一口气。
“哇,身材真好!”
许沉就不再拍,相机放在地上,被小贝捡起来拍我们。
他捂住我的眼睛,“不许看,我的身材也很好啊!不信你摸!”
说着他还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我转头鄙视了他一眼,“咦,弄啥捏!我要看杰哥哥的!快小贝,我们去拍。”
我冲镜头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继续崇拜着阿杰。
此时我完全想的就是刚刚小贝许沉哥哥许沉哥哥那样子地叫他,他还冲她笑。
我也要让他尝尝滋味。
于是小贝又把镜头转为阿杰。
阿杰同时得到我们两个小粉丝,估计刚刚吃的醋也已经消化了。
“哼!不许你看。”他执着的很。
我从许沉的手缝里偷看,待他把牛仔裤脱掉,引来一阵鄙夷。
“切,穿的四角裤。”我们三人齐声说。
阿杰笑了笑,还是很不好意思走出去,我甩掉许沉,跑过去推着他,小贝也紧跟其后。
一路跟着他走到柜台,看他脸红着点了份鱿鱼须就跑。
我和小贝哈哈大笑,小贝看着屏幕,“这可是历史性的时刻,我得记录下来。”
柜台的阿姨端好盘子递给我,说,“你们可真古灵精怪。”
我道完谢,就和小贝走回包厢,阿杰也已经穿好衣服。
我和小贝嗟呼还没看过瘾。
许沉就不高兴了,“待会我输了我认了,看我的就行了呗。”他诱惑着我们。
我就笑的厉害,他连这也要比,斤斤计较。
我又重新坐在位置上,“待会你输了,我就让你去跟柜台阿姨搭讪,你必须装作很内急的样子,然后跟她说:“嗨,我憋不住了,你有手纸吗?””
这一局,居然他真的输了。
许沉脸都绿了,我能感觉到他额头在冒汗。
他很自觉地往门外走去,我叫小贝又开始录影,跟着他就来到柜台。
结果阿姨很欢型,她一开始就看出我们在玩游戏,许沉不用怎么装阿姨就把纸巾给他了。
还对他说,“小伙子长得好看,我把一盒纸巾都给你!”
许沉笑比哭难看。
第三局,我们规定不能去找阿姨了,因为这样不好玩。
第三局,是我输了,我选择了真心话。
小贝拍了拍掌,说着yes,我不知道她有何计划。
小贝跟两位先生商量好,就开始问我“初恋是怎么开始的!”
我一惊,开始颤抖起来。
不觉开始讨厌起这段情感来,好不容易前男友变成了刘话棚,可是我细细想来,和刘话棚的那不算恋爱。
前男友依旧摆脱不了是他。
我已经厌倦了我的生活里时时还有他的影子,就像我有一次忍不住加他的扣扣。
我劝说自己,就当做玩游戏输了,加前男友的扣扣看他是拒绝,还是同意。
结果他是拒绝,我难过了很久,才不得不承认,我再怎么做也赢不了他了。
他和我一起的时候,就有一个他们那里的女孩子追求他。
他不给那个女孩儿任何机会,发一条短信删除一条,只不过碍于两人的父亲都认识,才没有删除她的扣扣。
有时候我登录他的,会看到女孩儿的求爱信息。一字一句充满真情。
他都没有感动,他说,“我爱的是你,不需要她人。”
后来,我发现我的后果比她还惨,我和他,完完全全变成了陌生人。
他为了女朋友断绝一切暧昧不明,而我,也已经从这个位置转移。
享受不到他的柔情了。
想到这些,我居然润湿了眼睛。
小贝拿着扑克靠近我,“宝贝儿,哎呀,动情了。”
我才意识到我有点扫兴了。
我勉强笑了笑,再怎么也要输得起。
“我追的他,喜欢了四个多月,叫我一个初中同学给我递纸条,很俗对吧,可是我都是纠结了好久才把纸条递出去的。我专门研究过在他的宿舍放一张纸条,描写他的外貌特征,因为必须要保证其他人不会以为是写给他的。还想过在他工作的五金店门口贴纸条,可是害怕他老板捡到就惨了。呵呵,他是一个广东男孩儿。”
结果他们都没有起哄地笑话我,而是安安静静地,等我平复心情。
只有许沉自言自语,“五金店?”
我怔怔地点点头。
“是今天我接你的十字路口那五金店吗?”他接着问。
我笑了笑,“问答完毕。”
他意犹未尽,用手摸了摸下巴,“再来这局你输了再问。”
我再输肯定选大冒险了,这明摆着许沉想套我的话。
结果我也不用选择,因为输的,一直都不是我,差不多是许沉。
一开始,我们都问很隐私的问题,也关于初恋,关于前任。
关于前任的我听的很专一。
小贝发问,“前任回来找你你会和她复合吗?”
他很坚定,“不会。”
“为什么?”我问。
他也学起我,“问答完毕。”
然后冲我笑哈哈。我无可奈何。
哪知下一局输的还是他,他抱怨不公平,还说我们合谋,我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刚刚那个问题。”我朝他吹嘘。
“这个世界没有破镜重圆之说,一旦失去,就意味永远失去。”他专注地说。
我也知道这句话,奈何许沉做的比我好的多。
最后小贝称他为大神,还用上了摄影机,不用他选择,强制性地要求他回答真心话。
“你的新恋情快开始了没?”这是最后小贝问的问题。
她拍了拍许沉抿嘴思考的样子,又把摄影机转向了我,还在我面前眨了眨眼。
我用手挠挠脖子,四处张望,作无关紧要状。
“快开始了!”他拿起酒杯观察里面的黄色液体。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我打着哈哈,“哎哟,恭喜恭喜,以后可要发糖给我吃。”
又举起杯中酒,像个解渴的人。
然后累的虚脱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听着他们三个还在八卦地说话。
突然想起何青青,不知道她怎么样。
还有我很好奇,我的干女儿叫什么名字。
看来得快点回去把手机修好,给她打一个电话。
中秋节,于是就这样过了。
5.
第二天小贝执意不和我们一起走,她还想和阿杰去坐快艇。
于是只有我坐上许沉的车,就像来时一般。
许沉开始夸我运气真好,“昨晚就你侥幸。”
我睡眼朦胧地,又摸出墨镜带上,抵挡阳光,想再安稳地睡去回程的时间。
“嗯。”我勉强应了一声,就真的睡了过去。
待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车已经行驶到ZS市区里。
我伸了伸懒腰,刚好发现面前多了一盒纯牛奶。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我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