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禾凝不知这是为什么,脑子里面只有抢那只球。
两只球棒同时向着球挥去,巴加图尔的手臂粗壮似是要将崔禾凝伸向球的道路堵死。
崔禾凝深知自己比力气绝不会巴加图尔的对手,看着越来越近的球。
“望殿下能记住今日之事,他日在兴日宴之际,也切忌冲动,有些时候让出点小利未必是什么吃亏的事。”
扶风的话忽而冒出心头,
崔禾凝慢慢的将球杆从地面抽离,注视着胡人的动向。
巴加图尔不再注视崔禾凝的动作,微微一抬手,紧实的肌肉线条自贴身的衣服中显露出啦,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前头的队友击去。
巴加图尔似是想要证明自己打败了什么似的,还不忘朝着崔禾凝看去,却在身后找不到崔禾凝的身影,巡视全场。
那抹鲜亮的红色早已先一步在手下击中球前,将球引到了崔木浣的身边。
那守门的胡人可没法子在崔木浣的手底下讨到什么好。
在第一颗球被击入门时,全场爆发出惊人的呼喝。
崔禾凝手持球棒策马狂奔的背影在此刻与那个身披铠甲的男子重叠,
巴加图尔的眼睛不断地在球棒上聚焦,那球帮就像是夺命的刀。
嗡鸣声充斥了巴加图尔的大脑。
周围的喧嚣化作那夜士兵的惨叫,面前的铠甲之上不断地流淌着血,鲜血一滴一滴的自剑身流淌下。
“青玄军不杀妇孺幼子。”那人的眼睛里只有怜悯,他动了动身子,似是想要将身后的人挡住
他的阿多,他威猛高大的阿多,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声息,
那人转过身,“走吧,没人会杀你。”
巴加图尔的表情逐渐扭曲,他在怜悯什么?他以为他是什么?神?慈悲地放他一条生路?巴加图尔早就向着神明起誓一定会杀了他。
“阿姊!”明快的声音将巴加图尔从怔愣当中拉回。
巴加图尔策马到崔禾凝的身边,高声说道,“四公主藏得挺深!”
崔禾凝偏头看向了巴加图尔,没有理解面前的人语气中深层的内涵,“我自幼身子便不大好,阿父阿母自然将我藏得深。”
说完不待巴加图尔回答,崔禾凝便策马朝着崔木浣奔去。
“阿姊,你瞧,我说了我码球打得极好!”眉宇之间都无法藏住崔禾凝的骄傲。
崔木浣只是将手打在了崔禾凝的头上,她微微地样子嘴角,但崔禾凝在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笑意。
“我在想,我们阿凝如果不是身体不好,肯定是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阿凝打得极好!”远远的就可以听见崔榕淮的声音。
崔榕淮同崔栀淞两人也策马奔来。
“二姊!三姊!你们离得远,可瞧见了?”崔禾凝养着自己手中的球棒,周围都洋溢着快活二字。
“阿凝打得是极好的!”
听着另外两位阿姊的夸赞,崔禾凝的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
“只可惜阿父阿母还没来,”崔禾凝说着还不忘朝着场地的中心看去,“待阿父阿母来,我定要再打一次,让阿父阿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