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缩在了窗子下面。
一动不动,屏住呼吸,静静地听屋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江怀好像听到了还算平缓的呼吸声。
听这声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子。
江怀又顺着屋檐下的墙根,慢慢地往中间移去。
刚移几步,他顿时愣了下来。
“嗯……嗯……啊……呀……”
“哦……吼吼……”
一男一女,刻意压抑的声响,在这暗夜里,像是发情的鸟“叽喳”个不停。
江怀简直要石化当场了。
屋里的人是谁?
该不会是齐大与那寡妇吧。
不会这么巧吧?
屋里的二人似乎又更激烈了些,江怀好像还听到了床板“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只觉得自己一张脸的温度不断上升,再听下去,整个人就更不自在了。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屋里的二人快要消停了。
江怀当机立断,直接掠到了屋顶上。
随着一声压抑的怒吼,屋里终于恢复平静了。
江怀轻轻地揭开了一块瓦片。
屋里没有点灯,他只隐约看到床榻上的两个人影。
不知怎的,明明也看不清,他的眼前却出现了两条光溜溜的快要搁浅的鱼,这可真是有趣啊!
看样子,那二人一番“劳累”之后,也没有闲情逸致再“打情骂俏”了。
江怀正要闪身走人,却突然听见了两个字,让他直接愣住了。
“宗师……”
宗师!
这宗师吓了江怀一大跳。
他屏气凝神,细细静听。
“宗师,奴家侍候得可还好?”
刻意的娇媚声令屋顶上的江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不错……不错。”
“宗师,奴家不愿再继续住在这里,那齐大还有帮主都欺辱奴家,还请宗师救奴家脱离苦海啊。”
“这个嘛……这个……,放心,放心。”
随着一声声“放心”,“嗯……啊……喔……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就又开始了?
江怀一脸黑线。
“啊”的一声惊呼,差点没把江怀从屋顶上惊下来。
这不是女人的叫声,那就是宗师了。
真是天助我也!
女人应该也是被吓得不轻,赶紧点了灯火。
“宗师,宗师,您老人家怎么样了?您没事吧?”
透过屋顶的小洞,江怀看到了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要多辣眼就有多辣眼!
女人惊慌地赶紧将自己裹了起来。而男人,仰倒在床榻上,只能不住喘气儿。
这男人就是那日高高木台上的宗师吗?
江怀定睛看了又看。
似是有些相像,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人见状不好,正要出去叫人。
男人立即阻止。
“别叫,别叫,刚是闪着腰了,无事,无事。看样子,本座要好好休养几日了。放心好了,这几日,肥猪和齐大是不会来找你的。他们正在城里布下天罗地网抓人呢。哼,几个毛贼罢了,何至于此。”
说完,宗师慢慢地自己坐了起来。
在女人的服侍下穿戴好,又是一番“调情”,才施施然离去了。
看来,这天底下的偷情大概都是那么回事儿。
就算是宗师,也得一个人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