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在老头的照料下,逐渐地恢复了体力,可以开口言谈,开始钓鱼,生火,煮鱼,日子过得充实而有趣
可惜的是,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干什么的、从哪里来、为何会中毒又如何中的毒。
…………
“砰……砰砰……”
门仆来报:“十一叔的研毒结果出来了,结果是中毒。”
向寻垂着脑袋,像是提前知道结果一般,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毒?”
“相思泪、牵机。”
向寻温言起身,夺门而出,自己像回音壁一样,原封不动地弹回两个字:“牵机?”
他像是温和的春风吹在脸上,底下浮起了一丝愧疚感之外的欣喜:“这牵机是什么毒?”
“属下不知。”
他连日来蹙紧的眉梢上泛起了一丝光泽:“走,去十一叔处。”
向寻亲自上门求解,经过十一叔精炼的讲解,他知道了;牵机,剧毒无比,毒物配方复杂,不易炼制,毒发作时间快,往往知道配方,在未配制解药之前,人已经不走了。
向寻看到这个结果,心头一怔,盘算思忖良久:“牵机!到底是谁下的毒呢?”
那日清晨,他和向冲同餐而食,酒水饭菜都没有问题,除了他给向冲敬的那杯酒。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比试的过程中被下了毒,比试的过程中如何才能下毒了。
忽然,向寻右手捏成拳头,砸在左手的手腕中,牵机之毒应该是玄阴教为涂在了刀刃上,在会在比试的时候,从皮肤渗透进去,现在人死不能复生,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了。
他像是自己摆脱了某种良心的谴责,连日来的蹙眉消沉,惶惶不安,顿时消散得荡然无存了,像是春风拂面,心情异常好。
人处在罪恶深处,总是捡摘他人的是是非非,尽捡些对自己宽容的事来想,来把内心深处那根道德的底线拨正,还振振有词论他人长短。
他立即去找了叶清寒,报上这份自己早就篡改过的惊喜。
在他们的关系里,叶轻寒是将向寻看成自己的师兄,对他并没有过多微妙心思,而向寻十多年就开始对叶轻寒产生了清素,几年来他一直心怀不满,时常感叹命运对自己不公。
分明那个捡来的孩子是向冲,却占尽了好处,让他不仅没有得到楼主的位置,而且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能得到,早就对向寻心生不满。
平日里看到她和向冲缠绵恩爱,自己就更像是残月楼中的楼外人,暂居他人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