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

于凉看到了一家面馆，看上去是一个新开的店，于是问我：“赵树，你要吃面吗？”

我：“都行。”因为现在不管给我啥我都能吃下去。

接着我们走进店里，老板娘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二位好，你们要来点什么？”

于凉：“红烧牛肉面！”

我：“两碗。”

老板娘：“好嘞！”

面不一会就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冒着烟，鲜色葱花和留着酱油的红烧肉点缀在上面……不说了，我要下口了。

“！！天！小时候的味道！”于凉嗦了一口面，然后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确实是很好吃。

“你小时候也吃过？这不是一家新开的店吗？”

“是新开的店。不过，小时候妈妈天天给我煮面，只要她发了工资，她就会给我加几块红烧肉在上面……那味道，那面，真的太香了！可恶，好怀念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赵树你呢？”

“我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在实验室了。”虽说确实不记得我的父母，但是我对这件事情并没有留恋和失望。

“啊，这样啊……”于凉知道自己也许戳到我的伤疤，赶紧安慰我：“别难过，我妈已经不在十几年了。”

“她是……生病了吗？”

“……被感染了，明明只是被感染了一点……明明，可以救活的，却还是被处决了……”于凉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我来做改造实验，是我自愿来的，而且也不亏，我遇见了你。”

“……咳，来做实验的哪有幸福的人呢。”

“是啊，所以，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25岁啊。”

25岁差不多是我们改造人人生中的一个节点吧。从实验室出来之后，会直接分配到同天高等私立中学。当时老师带的是几年级（或是高中），直接就读几年级，所以导致了每个班的人年龄都会有差距。然后开始培养，一直工作到25岁。在25岁之后，很多人会因副作用而去世。所以学校就设置成25岁毕业，虽说越往后身体越差，但并不是没有年纪大的人还在工作的，而临近25岁的人会派更加危险的任务——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不能浪费。

“不管，25岁的毕业任务完成后，咱就申请退学。”

我：“当然，鬼才想继续为这个破政府打工。”

于凉嘿嘿的笑了起来：“今天的愚人节过得开心吧？”

我：“我开不开心不知道，但你是挺开心的。”

“那这不是因为我给你过的第一个愚人节吗？！”

“唉，明年后年也可以过啊。”

于凉张开嘴准备说什么，忽然指着远处的那个身影：“那个是……周忠漓？”

我随着他指的地方望去，还真是。

“同学的名字记不住，你竟然记住她名字了？”

“那不是因为……”于凉话还没说完，周忠漓就向我们走了过来，缓缓开口：“请问，我可以坐在你们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