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公公,今日劳烦您折腾了这么一趟,我替这个不知道怎么糊涂了的贤王给您致歉了。紫英,把账单给庞公公,托他带回去吧!”紫英递上了一份账单,庞忠傻傻地接了,一看,只觉眼前发黑,脑瓜子嗡嗡的。“您带给陛下吧,这府是陛下赐给王爷的,您也知道,摄政王府开销大,我又是个常年用药的人,王爷整日寻医问药花销无数,我这边也是捉襟见肘,本想动动嫁妆,可惜我那祖父又不允许,实在是没法子啊!他带着这么多人闯入,来了又不走,一顿一顿又一顿的吃喝,他这身份,必是好吃好喝的,我也不能白供着啊!”
看着一脸诚恳的宇文澜,庞忠觉得自己简直都要信了她的鬼话。四皇子听完,简直活不了了,气得整个人都颤抖了。宇文澜看了看,忙道:“您瞧,这身子是真不行,炭盆都给他了,还这么抖呢!唉,来人,把府医请来,赶紧诊诊,诶,对了,庞公公先别走,药钱我也得加进去。”四皇子听完,只觉心中一堵,昏过去。
庞忠看着四皇子撇了撇嘴,这个主儿确实是缺了脑子,如今陛下的几个皇子确实是差强人意。这小祖宗是能招惹的?她不理你,你就偷着乐吧,还敢撞她的门?这脑子真是不灵光,这回又得给陛下气够呛。
带着天价账单回了皇城的庞忠,将摄政王府里的情形原封不动地呈告给了宣德帝。帝王气到无语,对于这个女儿他是真心的无能为力,她就这么戏耍着自己的哥哥。怒怼着皇后和贤王妃道:“这钱朕不出,他自己招惹的,自己看着办!”贤王妃倒也是个抠搜的,直接对着宣德帝道:“陛下,她私自扣留皇子,敲诈天家,已是大不敬,儿媳如今就在御前参奏,摄政王府大不敬之罪。”
宣德帝沉着脸眯眼看着贤王妃,盯了许久,突然冷声道:“来人,将贤王妃带回四皇子府,无朕的旨意不得出府一步。”皇后一直知道陛下对那孩子不一样,可如今自己的嫡子在她手里受罪,都不发怒吗?“陛下,这银钱臣妾让卫家送过去,先把皇儿接出来可好?”皇后小心翼翼地问着,宣德帝冷着脸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华国公卫老爷子赶到摄政王府时,就见诸葛寒在门里道:“国公爷,里面请。”卫老爷子尴尬的要命,低声问:“可是惹怒了王爷,老夫可否拜见王妃?”诸葛寒道:“国公爷拿银子把人接回去吧,王爷受了凉正在休养,王妃处置此事累了,已经歇下了。”卫老爷子一噎,忙问:“那老夫见见护国公和镇南侯可行?”诸葛寒摇了摇头,道:“您也知道王妃体弱,又生了气,两位主子都急的不行,此刻还是别见了。王妃对您和卫公子不一样,国公爷,来日方长吧。”
卫老爷子极其尴尬地将四皇子众人带走了,诸葛寒望着众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宇文澜歪在榻上,闭着眼让相公给揉着头,听着诸葛逸的回禀,冷声道:“她还告我大不敬?脸可真大。”“你不气了啊!让诸葛逸办吧,别想了,都晕成这样了,不想了啊!”萧云修好言好语地劝着。宇文澜不再说话,萧云修使了个眼色让诸葛逸退下了。
“要不要去躺着?”萧云修问道。“不要,躺着更晕了。祖父呢?回去了?”宇文澜问。相公看她难受,轻声道:“祖父和欧祖父都在厢房呢,不放心你。”宇文澜撅着嘴道:“我想和祖父一起用膳,成吗?”“行,想吃什么?”相公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