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当时也在附近，看来是串通一气，陈朔给傅行舟当枪使，找来了刘秀玉这种人，然后被路过祁麦截胡了。

周苔按了按太阳穴，本来就对陈朔没感觉，现在被背叛也只觉得有些失望，利益在前人之常情。

“你还有其他证据吗？这个东西没什么用?江琦产检书有吗？”

“没，”刘小妹怯懦地看着周苔，要是当初她们几个有钱也不至于去找周苔了。

“那就编出点什么，江琦不是你们的点子王吗？”周苔按着心口，这番话不像是她说的，而是心里那个委屈的小姑娘。

队伍里老大是刘秀玉，但鬼点子折腾人的法子都是江琦想出来的，她身体不好，老是被欺负，就加入了这些不良少女里寻求保护。

因为被欺负过，加上亲哥又是警察，所以总能找到一些监控死角和鱼龙混杂的地方，这些江升明令禁止她去的地方，现在被她当成宝贝献了上去。

刘小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周苔，她原以为周苔会看不上这些手段，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提起来了。

没过几天，江升就主动找到周苔了。

“小琦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江升的手都在颤抖，他恨自己保护不了妹妹，让她跟着那些人学坏，但怎么样，都是他唯一的亲人。

“资料你藏起来的，你承认，她清白，你不认，现代技术可以换脸，她的脸就会出现在各种卡片、视频上，”周苔不想跟他扯皮了，她就是要拿江琦威胁他。

“周苔你有没有心，我妹妹是做了一些错事，但她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她吗？”江升有些痛苦，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皱纹，不过才而立之年，就已经透露出疲态了。

“那这是什么？”周苔直接将一沓照片扔到江升面前，几年前的资料就冠冕堂皇地出现在江升宿舍的床上。

谢沅帮了很大的忙，跟着江升进进出出，办了不少案子，终于突破了他的心里防线，看他总是随身携带着一个挎包，有天趁他出勤就翻开看看。

是年幼的周苔，被脱去上衣的照片，一群人围着她拍照，拿着象牙棒粗的木棍，照片角落里有几个年轻的女孩。

江升为了不牵扯到自己妹妹，将照片藏了起来，回家跟江琦大吵一架，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许见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争吵中江琦犯病拒绝吃药，还说自己怀孕了，江升恨铁不成钢，决定帮江琦转学。

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是他的错，疏忽了对小琦的照顾，还一错再错，牵连到另一位无辜的女孩，江升这些年一直在为江琦赎罪。

“我不是一名合格的警察，”江升还是做了让步，这已经是最体面的解决方式了，再出门的时候，他顿住回头看向周苔。

“小琦她原来很善良的，是我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