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我的时候,我就得满足他的需要,很多时候,我们就像是互相利用的两人,带我出门,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
“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就是喝醉酒的时候,也是我可以跟着快活的时候。喝醉了酒,可以理所应当的把我当成儿时的玩伴,无论我如何精心打扮,再把我当成惠子的时候他都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可以随便玩弄我,扒光我的衣服,就像是解开了束缚,没有一点心疼。”
“我好难受啊,明明就在告诉自己,这种男人不值得我难受。等他死了之后,说不定还能继承遗产,而且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我想不清楚为什么不能忍受,但是我就是忍不了。”
“甚至于有的时候,为了刺激他的手下,他的合作伙伴办事,他还想着把我送出去。可笑吧?”
我静静听着她的埋怨,说吧,都倾吐出来,这样子才能好好走剩下简短的路。
人生的路走错了,或许她就像是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憎恨着关押它的人。
除此之外,她便没有了情感寄托,她唯一的情感寄托是憎恨和嫌恶,但是目标就那么一个,选择之后,便没得选。
除了向他宣泄自己的情绪外,再无其他人可以聆听金丝雀的呜咽。
然而,赵晴在面对李董的时候,只能演戏,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她比金丝雀还惨。
不演戏,她连笼子都没得住。
世界辱骂她,不过是个为了钱讨好糟老头的贱货。
糟老头子也可以随便辱骂她,不服不听话,踹出去再找。
压抑的情绪无法倾泻,使她陷入了堕落的意志当中,身处堕落的世界,找不到出路。
“虽然他很不在乎我,但是每次要把我送出去的时候,又会后悔。”
“我也想过,为什么我一开始的时候要选择他?”
“结果发现,我一开始就没带什么好心思。”
“我跟他,都只是可恶的人。”
“我活该。”
难怪非主流葬爱堕落天使会找上门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片土地上的人寻找爱情的时候,找的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们只是在找寻从社会层面上对我们有帮助的另一半罢了。
我看过很多故事,见多很多人在留言,似乎父母那一辈人在教导孩子的时候,都喜欢说找对象要按照正规军的条件找,其他的都不重要。
特别是长相和外貌,那是最没用的东西,只需要看的过眼那就行了。
结果翻开老照片一看,父母年轻的时候长得像梅长苏金城武,康纳利珍妮弗。
对于赵晴的遭遇,我不想评价,也不想劝慰,更多的是我不能理解,她说自己活该,听不进去一点大道理,或许我该给她一些情绪价值。
“你受够了利器刺穿身体的痛苦,不想再被火烧灼痛。”
“不如当冲破雨幕的鸽子,飞向何处,由你自己来定。”
我默念咒术,手捏相框,其中的相片就像是一张坚韧又轻灵的纸,在风雨中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