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央接过玛瑙后放在手心端详着,发现它只是一颗不过是寻常的玛瑙罢了。
这样寻常的玛瑙,别说是她们,就算是那些有些脸面的婢女们也都拥有着。
将这东西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是故意而为之的告诉她?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想要谋害小郎君没有成功,所以现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落水吗?”秋露道。
池乐央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冷静而深沉,心中思忖着适才看到的情景,池乐柠和池乐安站在一起。她们之间的关系什么何时变得如此友善了。
说话间,下人来说侯姨娘与池乐静在正堂等着。
池乐央点头,不过一会儿,侯姨娘微微一笑,看了刘妇。
刘妇拿着提梁盒给放在案上,侯云笑道:“大娘回来时,我见她焦虑,便问了一番,知出了事,即便无大碍,亦是受了惊吓。我让人备了食,大娘、三娘幼年受惊,不肯吃,便找了许多法子,得来了方子,才哄得她们吃上几口。”
池乐央淡淡道:“侯姨娘好心我领了。”
“二娘也是既要顾着小郎君又要管着家事,老太太还不肯……”侯云欲言又止,随后叹着气:“哎,当真是从未见过这般,只是辛苦二娘你了。”
池乐央面无表情听完,便明白侯云来的目的,想趁着这机会要管家权。
她不再看侯云,垂下头一言不发,掩盖着情绪,克制心中怒气。
她阿娘走时,居心不良;阿弟差点丢命,亦是不怀好意。
装模作样也是不做一点,直接了当透出目的。
好半晌,侯云皱起了眉。亦是惹怒池乐静,她呵斥道:“我阿娘与你说话,你做出这样子给谁看!还说我无礼数……”
“你阿娘在哪?”池乐央打断她话,语气带着冰冷:“你阿娘早在冰冷的棺木里。”
池乐静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池乐央竟然在诅咒自己的母亲,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愤怒地说:“你......你你,我阿娘好心好意前来看望你,你不知感激便罢了,反而如此无礼地咒骂她,当真是太过份!等到阿耶回来,看我不去告你一状,定要让他严惩于你!”
“来人,将戒尺拿来,我当真要好好教她什么是规矩。”
“你敢。”池乐静气得满脸通红。
相比之下,侯云的头脑要比池乐静聪慧几分。她当众一口一个阿娘,池乐央还是阿姊,自然有理处置。
于是,她连忙跪地求饶:“二娘,请你息怒。三娘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恳请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我这就将她带回房去,会亲自对她严加责罚。”
“年幼?”池乐央讥笑道,“我不过只比三娘年长一岁而已,如今她都已经十四岁了,还能称得上年幼吗?若不是因为需要守孝,恐怕早就出嫁做娘子了。”
侯云一听,知池乐央是铁了心要责罚,什么好话都不听,她也不做表面功夫,威胁道:“二娘威风真大,可有没有想过主君回来时如何交代?上次即便是三娘的错,可主君还不是偏向我们!二娘还是好好斟酌斟酌,莫要为了点小事惹怒主君。”
“我不是她,断然不会让人给欺辱我头上。父亲想惩治我自是他的事,可三娘该受伤还是一样受伤。”
老媪这时拿着戒尺来到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