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下旨,李昭月和亲北胡这件事也就板上钉钉了。
夏岁安先下手为强,心里舒坦不少。
她不可能站着不动任人宰割,命运必须自己来主宰。
使团的事情搞定,朝会散场。
夏岁安和裴砚权走在一起,她偷偷问:“皇后呢?她怎么没来?”
这种面见使团的大事,封知岚竟然没到场,这让她有些惊讶。
“皇后病重,宝宝。”裴砚权道。
!!
叫她什么!
夏岁安连忙四处环顾,确认周围只有青蝉和泊清两个人后,娇羞地白了他一眼。
“不准再这样叫我!记得约法三章不!”
约法三章,让他不能干什么就不能干什么。
裴砚权面带笑意,只自顾自说着:“廖昭仪与三皇子感情深厚,三皇子懂事孝顺,可惜皇后日夜操劳后宫事务,病倒了……”
“宝宝,我们一起看这后宫变天好不好?”
夏岁安气哼哼地走在他前面:“我都说了不许这样叫!”
羞死她了!
但经裴砚权这么一说,夏岁安也隐约明白,他这是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五年。
大夏与北胡有五年之约,裴砚权会再等五年,大夏兵强力壮时,发动宫变,让老皇帝顺利下位,推三皇子上去,自己当摄政王。
与原着相比,这次不一样的是,裴砚权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夏岁安很容易想明白这些。
裴砚权不可能只甘当她的驸马,他雄心壮志野心勃勃,是一匹脱缰野马,摄政王是他下一个目标。
两人共乘一辆马车。
现在两人得了皇帝赐婚,再无顾忌。
马车上,夏岁安分神思索裴砚权的野心,忽的手心被碰了碰。
“宝宝,在想什么呢?别那么辛苦去想了,来吃块凤梨酥。”
夏岁安看着手心里的糕点,微微怔神,刚想重提称呼一事,裴砚权顿了顿,接着开口:
“吃之前先回答臣一个问题,这凤梨酥是你太子哥哥做的,还是二皇子的江南厨子制的,亦或是臣大早上冒着风雨去梨花楼买的?”
一双大手像铁臂一样禁锢着她的腰肢,温热鼻息打在她粉颈雪骨上。
??
这还用问吗?
被迫答题的夏岁安不得不抛下称呼问题,回答他:“你的,你买的。”
“宝宝,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可以吗?别拒绝我……”
裴砚权不待她回答,强势吻住,让她呜咽哭泣的朱唇只能像求水的鱼儿似的上钩。
“宝宝……”
马车行驶着,车上两人暧昧旖旎。
与裴砚权交往后,夏岁安才知道什么是情欲的滋味。
*
李昭月和亲当天,上京车水马龙,无比热闹。
听说她曾几度想逃走,但看守她的北胡使团严防死守,她没能逃掉,还闹出了勾引使臣的丑闻。
武帝捏着鼻子继续嫁这位李郡主,将仪式搞的很盛大,彰显夏国国力。
也就在这一天,夏蕴找到裴砚权,把治疗腿疾的最后一味药,也是最重要的龙骨天山草交给了他。
“我以为我治好了你的腿,你就能爱上我,那天父皇给你们赐婚,我就明白了,我一直在痴心妄想。”
夏蕴到底学医多年,学医要下很多苦功夫,如若她真的是个心肠歹毒,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哪能学的一身傍身的医术?
先前对夏岁安的刁难,不过是气不过,不甘心。
当一切尘埃落定,随着近半个月的辗转难眠,她也想明白了。
莫强求,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