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三作为裁判,我依旧偷偷隐匿身影,以灵识远远查探。
两人的赌注是。
爱徒赢了,那狗胆小辈便仰天大叫三声。
我是书呆子!
如若爱徒输了,输了?他怎么可能会输?
正当宋文抄要说出,爱徒输了以后,如何云云等。
我当即化成一道白芒远离‘文阁’,捂住耳朵,又闭合灵识。
六息以后才飞回来。
所以,我没看见,我没听见。
狗胆鼠辈当着严老三的面,说出了概述《灵道宗万年律法变迁史》的五个字——
惩罚与制裁。
说罢,便滔滔不绝讲述起来:
“在我问道宗开宗之时,刑是主要的约束形式,它更偏向于惩罚和制裁。
随着宗门律法的概念逐渐丰富和扩展,不仅包含了对弟子犯错的惩罚,还涵盖了公正、公平、不偏不倚的含义。
到了现在,律法的制定更加全面,出现了应对天洲其他门派的刑典。
《论天洲他派弟子犯法该如何管理》,此法由当今刑律堂堂主精编而成。
至此,律法的含义变得更加全面……”
那本刑法书籍,厚大约三寸。
上面的每一个字,本峰主都能完全识别,可连在一起,多看几眼就会头晕。
这般照本宣科的解释,不知从何处抄袭而来,断然不是宋文抄自己的想法。
投机取巧罢了。
不过,我依旧没有为爱徒担心,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这个大笨蛋,居然在啃食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在回味亵裤的余韵?
这样做不道德。
我当时,暗暗下定决心,尽量保持贴身衣物的干净,汗珠什么的,不可能再弄上去了。
那宋文抄说完,又好整以暇的拍拍道袍,对着严老三又虚情假意的作了一个道揖。
严老三不置可否,就在那里坐等爱徒的回答。
爱徒恭敬的做了一个道揖,那模样,那气度,微风吹拂,衣诀飘飘,别有一番气势。
像极了我之前下山,如凡俗间听话本故事里面,一个名叫‘彦祖’的人。
不对,比他还差些,作为他的师傅,我自不会对他有甚么非分之想。
这副好皮囊,也不能被庸脂俗粉糟蹋。
这也是我让他牢牢记住‘入门三训’的原因。
爱徒的回答是——
人治与法治。
严老三双眼一亮,示意爱徒继续说下去,周围赌斗的七十八名弟子被他喝止。
‘文阁’之中安静下来,只剩他微润嗓音徐徐开口:
“这世间的律法,都难以逃脱人治与法治,,人治与法治可以并立,也可互相掣肘,还可互相转换,人治在前,法治在后……”
爱徒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忽然别有深意的看向严老三。
严老三微微一愣,拍手叫好:
“小子不必多言,你赢了。”
当下便决定了‘文斗’的胜负。
小子?你,严老三……算了权且不与你计较。
宋文抄脸上青红交替,一片窘态。
嗯哼?……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爱徒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宋文抄朝着阁楼外走去,文抄峰弟子有的御器飞行,有的还行走在山峰之中。
齐刷刷的把目光扫视而去,他正要脱口而出:
“我是书……!”
我那爱徒止住了他,轻声道:
“文抄师弟,先前与我吟诗作赋,其实,我并不如你,这律法之说,我虽胜了你,却也不好叫你难堪。
我等练气士,当怀大肚,不可拘泥于凡夫俗子的丑态,作那文人相轻之事,先前的赌约,玩笑而已。”
瞧瞧,听听。
你这狗胆鼠辈,不知还有脸面站于人前?
我若是你,横竖只得找个清净之地,断了灵根,投入脏河之中。
溺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