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被教导得很好，朝中有人提出立他为太子。”

“然后呢？”

“满门抄斩。”

“他还真是肆无忌惮。”

“他——”林笺忽然一个踉跄，我连忙去扶她，下一刻，她轻轻瞥了我一眼，道：“陛下好心给你机会，你怎么能如此编排陛下？你贵为皇后，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吗！”

我一呆。

是了，我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我咬破手指，像白玉兰对我一样，在林笺的眉心花钿处一点。

林笺回过神，对我歉意地笑笑。

我说：“我也经历过。”

林笺说：“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不愿意被控制，我只想逃出去为他守灵。可我放心不下承佑那孩子，所以来找你。”

“我不想管了。”我说，“我有我想做的事情了。”

林笺一愣，问：“什么事？”

我手一挥，我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方块——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数字——我指给她看：

“这个东西叫系统，可以知道一些信息。”

我指着其中一行文字：“云翎，还有人在反抗钟染。”

林笺掩口，压着惊呼声：“你的意思是——”

我说：“你走吧，我会给你摆脱控制的东西。”其实，我想要拉她下水，但我不会直说的。

我要她开口。

因为她如今除了这个去路，没有别的了。我不相信她愿意被控制一辈子。她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是个有骨气的，我相信我的眼光。

果不其然，林笺道：“欢欢，我跟你。”

我摇头：“你最好不要参与。”

她一笑，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我上辈子就参与过这种事，这辈子怎么不成呢？”她看看我，递过来一根簪子，保证道：“我这根簪子里有毒药，我今夜就下到陛下饭里然后嫁祸给别人。欢欢，这是投名状。”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要是查出来，就成我指使的了。我问：“有把握？”

林笺笑道：“你放心。”

“好，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