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个宴席,我不会让他散的!”
太子看着墨尘的眼睛说道:“阿尘可明白?”
福公公屏退了所有在花厅前值守洒扫的下人,他远远的站在殿门外,端着芙蓉糕,连大气都不敢喘。
“殿下怎可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墨尘上前,看着他,轻轻接过药碗,挑眉说道:“殿下可知,这药我熬了多久。”
太子眨着眼睛,一时语塞,无所适从,“我...”。
“唉...算了”,墨尘长叹一口气说道:“草民重新熬吧,下次殿下可不能再倒了,白白浪费了草民的心血。”墨尘拿着药碗向门外走去。
“阿尘!”太子唤道。
墨尘回眸笑着说道:“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殿下出手如此大方,草民怎会轻易离开,日后草民还想仗着殿下的势,耀武扬威呢,殿下须得好起来才行!”
“那娶亲之事?”太子追上前问道。
“暂且不必了,柳姑娘心悦他人,草民心痛不已,无意再思虑娶亲之事,多谢殿下美意。”墨尘语调轻快,一点也没有心痛的意思。
“殿下可以让草民去熬药了吗?”墨尘晃晃药碗说道。
太子肉眼可见的云开雾散,笑着说道:“好,阿尘莫要伤了身体。”
“只要殿下不再倒这汤药,草民必能长命百岁!”墨尘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转身而去。
太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都压不下来。
此时福公公走上前,轻声说道:“殿下,这芙蓉糕?”
“快去给阿尘送过去!”太子开心的说道。
“小福子,你手怎么在抖啊?”
福公公心想:“你在外边端着盘子冻一个小时,你也抖!”
接下来的日子里,太子心情颇好,政务处理起来也是极为顺畅,在朝堂上更是深的朝臣称赞。
太子每日按时服药,有时间就与墨尘一起散步,谈论诗词歌赋,下棋写字,作画烹茶。
天气好的时候,在桂树下,墨尘舞剑,太子抚琴,福公公在一旁不住的感叹,墨尘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好,琴瑟和鸣,好不般配!
真可惜啊,他不是姑娘!
“殿下,草民有个问题想问。”
“但说无妨。”
“若牺牲一条人命,才能救得殿下的命,殿下可愿?”
“不愿!各有天命,我怎可拿别人性命来换我的命!无需听陛下说此类治病的方法。”
“哦?殿下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你也不许考虑!”
“好!”
宁王府。
一个小太监跪地禀报了太子府中的情况。
“哈哈哈哈,皇兄啊皇兄,你认为父皇会让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皇子做皇帝吗?就算父皇容忍,天下百姓容忍吗?!病秧子就算了,还有这种癖好,我这个皇兄还真是不洁身自好呢!”宁王笑得面容扭曲。
“恭喜殿下,此事如能获得确凿得证据,那东宫易主之日便不远了。”宁王府管事赵忠谄媚的说道。
“传出去,给我这位尊贵的皇兄添把火!”宁王攥着手里的念珠说道。
赵忠谄媚的应声称是。
“四皇子痴傻,六皇子夭折,八皇子的母亲是个洗衣房的宫女,出身卑贱,九皇子夭折,现在陛下可用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您了,太子又是个病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到时候,东陵就是宁王您的了!”一个白衣男子笑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