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士豪说:“哦,是吗,那我还真是没喝过,以为茶楼重点应该不在茶。”
璇玑说:“实际上,茶楼的重点就是在茶,不如我们也不会研习茶艺。”
顾老很快明白了璇玑的意思,会意的笑笑,梁少顼及时的中断他:“顾老咱们今天不谈茶,你快给我们讲,这本书上是否还有和这张纸一样的书页?”
顾士豪接过那张纸,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很遥远的一处房顶,“十年了,我的老友傅存良已经逝去了十年了,这件事,恐怕全京城只有老朽我一个人知道了。”
梁少顼顺着他的情绪感慨了一番,急着问:“傅大学士将绝笔写在这本书里,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
璇玑默默的在一旁听着,五味茶楼的茶司都有着过木不忘,听一遍就记牢的本事,看似沉静,实则将听到的都一一记着。
只听顾士豪缓缓道来:“傅存良是老朽多年的至交,我是经商世家,他出身官宦家,我们是在异地巡游时候认识的,我巡我的房租,他巡他的宅地,我们在一处学堂认识,碰巧我的三儿子也在学堂,小三儿当时跟着是李进士学,文学当然不必大学士,我便让小三儿拜了傅存良为师。从那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密。”
“傅大学士博学多才,年轻时就中了状元,入仕为官多年,熬了半生终于到了大学士的位置,却终是好景不长,死于政变。人都说位极人臣,谁能想到,伴君如伴虎,皇宫里的争斗比商场上可要命多了。
“那时候朝廷内忧外患,已经岌岌可危,偏偏傅存良发现了一件关乎社稷的大事。”
尽管亭子四面无遮,周围难以藏人,但是顾士豪还是习惯性的压低声音,仿佛这样说才对得起傅存良牺牲性命弄回来的东西。
“当时天行道正在密谋一件大事,他们将大学士请到他们的道里,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秘密,先皇并非遗诏传位,而是篡位,真正的遗诏藏在一幅画里,他们想请大学士写一篇告天下书,就是为了宣扬此事。”
“傅存良说什么都不同意,于是就被他们杀死在回去的路上,我这位老友,手边正好有一支笔和一本大梁书,就匆忙写下了那几句话,托一个路过的农夫来找我,还许了一百两银子给他。”
“我知晓了此事,本想报官,却不料发生了政变,连江湖几个大门派的人也都出动。这个风波当时连累死很多人,老皇帝也被人暗杀,换了年幼的太子登基,天行道的阴谋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孩童登基而罢休,他们甚至还围住了皇宫,放火烧了洛阳的宫殿。
“当时死了很多人,很多人都逃到了异乡,邻国也趁机领兵来捣乱,整个梁国都乱了,人们都以为就要改朝换代,纷纷逃到异地。再后来五味茶楼的人就插手,一路从皇宫杀到嵩山少林,最后逼到绝路,天行道的道主也死于剑下,这才结束。”
顾士豪揉了揉眼睛道:“我看如今这局势,也算是萧条,和当年也差不了多少。最近又掀起找画的风气,,我只怕历史就此重演。”
梁少顼和璇玑听完,暗暗的吸了口气,“那么这张纸上写的‘伪遗诏登宝,真画轴流落’,意思就是,堂上的那位是伪造的,真正的遗诏在画轴里?”
只见顾士豪两眼通红的点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大学士不会牺牲性命来转告老朽一件假的事,我也不会因为一直螃蟹没有人会用生命开玩笑,这一定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