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只觉胸口一闷，心在紧缩。他努力控制住呼吸，依旧无法缓解。秦郎中之看他一眼，便知一二。看来是心疾复发了。

“小晟，你的脸色不太对嘛。”

妄馨转头看慕晟，心中一紧。

秦郎中走到他跟前，表情有些严肃，撩起慕晟的衣袖，为他把脉。慕晟垂眸看着惨白的手，抿唇皱眉，接着抬眸对秦郎中使眼色，好像在求他什么。

“罢了，你跟我出来一趟。”秦郎中眼神示意慕晟。妄馨欲跟上，被秦郎中拦下。

在后院里，秦郎中漫不经心地摸着一朵花，似有心事。

“秦前辈，我……可否为我隐瞒此事？”

秦郎中手上动作顿住，转身看着慕晟，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个情况出现多久了？”

慕晟沉思，如实交代：“应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

才一个月……怎么好端端地会得心疾呢？按照阿昱的说法，他应该先天患有心疾才是。莫非他早些年就已经治好此病，近日才复发？

“那你这个月究竟做了何事，才落下病根？”

秦郎中关心地问他。毕竟在他老人家眼里，慕晟就是他救命恩人的外甥，唯一的亲人，也是可爱的妄馨的亲人。他关心慕晟实属正常。

“这个月……我并未做些对身体有害的事……”

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的确不算什么大事。可能他最近有些操劳，很久都没睡上好觉，还跟着师父习武。为了生活，他不得不以绘画为生。那是他最爱的事，却变成了忙于生计的任务，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可那又如何？他弱不禁风，做不了苦力活；又不想当官，干不了阿谀奉承的事；还不能当商人，因为他太穷了。也许他只要放下尊严，放下底线原则，就能混的好些，可是他不愿……

妄馨跟着他，一定会受不少委屈。当初他就应该赶紧找到好人家，给她好的生活。可就凭他，上哪找这样的好人家？多亏有师父的帮助。

虽然师父已经两周不见，慕晟还是坚持练习戴宇川前两次教他的内容，不愿让他失望。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他应该是累了。

“最近可有过大幅度动作，可有寝食难安的症状，可有操劳过度？”秦郎中三连发问，让慕晟呼吸一滞。秦郎中不愧是皇太后都看中的御医，只是一把脉，瞧了一下他的脸色，便能探出一二。他实在无法隐瞒。

“晚辈近日的确难以入眠，还进行过习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