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我就看不清。”

陈章这才回过味儿来，“是啊！”不过……“那这能说明什么呢？忘了问你，你刚才看这幅丹青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碰撞之类的？”

“有。”

齐午说有的时候，周鱼不由自主的侧了头看他。

“啊？！有啊？那快说说啊！”陈章迫不及待起来。

“很不可思议，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看见我梦里出现的东西。”

周鱼听他这么说下去，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一点不由自主的加速，自己都控制不住胸口的起伏，难不成……他在梦里见过？

“我梦里遇见的千军万马，那些兵将身上的甲胄，我之前为了这个，把历代的军队护甲装束都研究了一遍，结果只能说是有的个别相似而已。但这幅丹青上画出的装扮，不论是搭配、颜色还是样式，都与我梦里所见，毫无二致。”

“那咱们收获大了！老五，这么多年总算找到点儿有用的！”

靠回座椅的周鱼看着窗外，莫名就松了一口气。但她仍想不明白，那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一幅清末的丹青上，现在还跟齐午的梦境沾了关系。

齐午虽然很欣慰，但也知道又要陷入僵局，“可是也就仅此而已。塔的影子和这丹青画像想必都出自文星瑞之手，不知道他做这些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筑塔，为什么没画脸，为什么画出这样的装扮。画中人又是谁，为什么与我梦中遇见的兵将像是出自同一个队伍？”

“老五，你这是给自己解梦还是让自己纠结呢。想想别的，就鸟虫篆吧，虽说是盛行于春秋战国，但秦书八体、新莽六书也都推行过，就拿现在说，那玩印章的也经常刻鸟虫文！你不也研究过。我什么意思呢，就是什么事儿，你别灰心，咱换个角度想想，说不定就有新发现了呢！”

齐午知道陈章在开导他，但他确实没灰心，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能有今天的奇遇已算是守得云开，“你试着找一找文星瑞的画吧，不知道会不会有。”

“好，这包我身上。”

“对了，画中人手里握着的是什么，能猜到吗？”齐午就觉得忘了什么，这会儿猛的想起来。

陈章也不知道，“那装扮，至少手里该握个武器才对，不然也说不过去。可我看啊也就顶多算是精致的乌漆嘛黑的铁饼铁块吧，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

“周鱼，在文家看丹青的时候，我看你神色不对，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齐午说完却没有回音，一瞧，原来睡着了。

之后一路无话，到了奉阳，先把周鱼送回了武馆。

回酒店的路上，陈章手机突然响了，他马上跟开车的齐午显摆，“你猜猜，谁给我发微信了？！”

“爱谁谁。”齐午毫不在意。

“你就装吧，告诉你，你可别吃醋！周鱼！”

“…………”

“发了张图片，上边就一个字，应该是她在纸上画的，问我是不是鸟虫篆。我就回她了，是啊。我可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但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哈，别在那摆臭脸！”

陈章举着手机，“红灯了，喏，给你看一眼这字儿。上边像个粽子形的‘田’，下边像把‘万’字的下半部分优化了，扭捏的结合在一起。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齐午一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