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咛认真和六幺谈了一阵子,嘱咐她必须要放开手脚,且须粗中有细,有事多和师叔师兄们商量。遇事要有承当,担当重任,管理好这一方庙宇,发扬道家传统,传承好师父师公心法,不负众望,报答师恩。亦是不负父母养育之恩,光耀门楣!
六幺越来越钦佩四姐姐的宽广胸襟,凡事着眼不同,立意深远!且见已无退路,只得应允,小心准备去了。
这日早晨,众弟子集中到大殿,听六幺讲解练功心法。
六幺抖擞精神,准备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忐忑。后来,心一横:“什么教习不教习的,我只就像和姐妹们一同探讨、一同练功习剑一样便是!”这样一想,真的坦然了。论述起来,侃侃而谈,从容多了。
丁咛旁边看着,颇感欣慰。
那位师叔,初时乍听姐姐将走,妹妹留下,心里本来还有些许疑虑,听了六幺讲论,心下大定,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了解到三清观本有庙产,旱地二百余亩,正常年景,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丁咛非常高兴,每天除和师兄们打坐练剑之外,就带着六幺跟师兄们去田间劳作。
自此以后,打坐练功、练剑、田间劳动,三清观按部就班,只待众弟子皆学有所成,名震天下。
看看逗留月余,六幺应付自如,这晚,丁咛预备第二天要走了,因此和六幺秉烛夜谈,又细细交代了一番,嘱咐她务必事事以身作则,令众心服,才能领众。六幺一一答应。
第二天,众人送丁咛到了大门外,说了许多的感谢话,然后挥手道别。
六幺又多送了一程,和丁咛暂定三年为期,再来探望。
直到看不到四姐姐的身影了,六幺才慢慢往回走。想想自己长的这么大了,快三十岁了,诸事靠父母,靠师父师伯,靠姐姐,但凡大一点的事,从无需自己做主,此后要独挡一面,不能再那么无忧无虑的了!
“噢!不怕!甭管遇到什么事,我就想想,若是四姐姐,会怎么办?对!就是这样!”
她这么一想,一下子就觉得轻松多了。
丁咛回到玄女观,前面的参访者都已经走了,当然也有长留久住修行的。又见到了一些新来的,其中有一位道号青冥子的,南方人。她刚刚走,这个人就来了,一直等着。
“哎呀!四姐姐!你可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可心高兴的拉着她的手直蹦高。
“呿呿!你都多大了,还不学的稳重点儿!”丁咛假装嗔怪,但又藏不住满眼怜爱。
可心不管,也不想变成熟,也不想稳重不稳重的,从小到大,她的性格,都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也因为她小小年纪就离家修行,跟四姐姐的时间,比跟父母的时间都长,所以对她更多一些依赖。
“四姐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青冥子师兄,说是受他师父师兄师弟们之托,要请你去传授仙道之法。你走了一个月,他就等了一个月。”
“师兄好!师兄等了一个月了,住的还习惯吗?”丁咛和来访者青冥子客套着。
“习惯!习惯!这一个月,给师伯和小师妹添麻烦了!听说师姐去了北方的三清观,路程可是不近哪,师姐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