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想过没有,她身为汉人,要以什么身份呆在虎步王宫?作为一个普通人?你也知道宫里人对汉人的敌意,她一个贵女,能承受宫里人对她的欺侮吗?要是作为贵女,那么大商朝完全可以借着我们私自劫走贵女的借口,对我们虎步发动战争,这可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拓跋燕咬着下唇,满脸不甘:“可我好喜欢丁姐姐,丁姐姐漂亮又善良,就没有什么办法带丁姐姐一起走吗?我知道你也喜欢她对不对?”
拓跋宏没有直接回答拓跋燕,而是隔着衣服拍了拍那个装珍珠的盒子:“走吧,等回去给你打一对比三公主还要漂亮的珍珠耳环。”
拓跋燕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她上次在我面前显摆她的宝石耳环还讥讽我,看我这次不馋死她。”停了一下,拓跋燕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哥,你说丁姐姐帮了我们这么多次,我们只是送她回来就收了这么大的礼,丁姐姐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啊?”
“你知道左相为什么送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么?”
拓跋燕摇摇头。
“他这是拿东西堵我们的嘴呢。汉人有句话叫作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左相知道珍珠在远离海洋的草原是稀世珍宝,更何况是稀少的东海珍珠。东海珍珠在大商朝也是进贡之物,极为罕见。左相舍得把这么贵重的珍珠拿来堵我们的嘴,可见他对丁辰溪的重视。有他护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丁姑娘是豪门贵女,肯定知道这珍珠背后的意思,放心吧,她不会生气的。”
拓跋燕转过头看了看左相府的高墙大院,泄气的垂下肩:“我还是好想和丁姐姐在一起。”
拓跋宏揉了揉拓跋燕的头:“走吧,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
“啪”青花瓷碗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黄鹂一脸心痛的看着碗里还没动过的燕窝流了满地,这可是上好的血燕啊,她一个月的月钱都不够买一碗。
丁偌姚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到:“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回来,我要是她就在外面一头撞死。”
“你好歹也是知书达礼的小姐,怎么能一口一个贱人,有失身份。”李善怡优雅的走进来,瞟了黄鹂一眼:“下去吧。”
黄鹂逃也似的离开房间,丁偌姚上前挽住李善怡,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娘”。
李善怡轻点了丁偌姚的鼻子一下,责备到:“你呀,和你说了多少次,这府里人多嘴杂,不要以为我们是做主子的,便可以口无遮拦,要时刻谨记祸从口出的道理。”
丁偌姚吐了吐舌头,娇嗔到:“我只是太生气了。”
“嗯?”
“明明那个小贱人就是我的陪衬,我才是那个最受关注最受宠爱的人,可是现在,她老是抢我的风头,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今天爹爹居然还因为她凶我。”说着丁偌姚委屈的嘟起嘴。
李善怡拍拍丁偌姚的手:“她一个不受宠又没有教养的人,你和她置什么气,你才是那个天之骄女,才是那个应给备受宠爱的相府嫡女。而她,以后只会是个失了名节的女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以后都见不得人。”
“可是爹爹不是说......”
李善怡冷笑着,眼里带着一股狠劲:“这些蛮子实在可恶,居然把相府小姐被歹人所劫的事情大肆宣扬。”
丁偌姚一愣,随即娇笑:“娘说的是。”只是可惜了那个叫李天歌的胡人,那般的样貌,死了实在是有些令人扼腕。不过为了她丁偌姚的前途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