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4 你早就该这么干(1 / 2)雪般的女子首页

我与芷晴在各自的院子门前分别,刚刚在酒吧发生的那些事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为什么?明明江莱决然地放弃我们的感情,还要维护我,我不懂,是因为我可怜吗?我想是的,因为我与Jimmy比起来,不过是一块地上的垃圾,我穷得只有这个小院和时间了,这是我唯一的家产,而Jimmy降生就是一个公子哥,他有狂傲的资本,而我呢?根本没有,我能做的只有在社会中隐忍,无限的隐忍。

一夜的休整后,我在清晨便醒来,再想入睡却怎么折腾也睡不着了,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的抽上一支烟,最后在七点一刻我才从被窝爬起,洗漱了一下便走出了院子,今天的天气与昨晚比起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让我冷的连烟都叼不住。

芷晴走了,空地上看不见她的车,她一定是去公司忙了,今日是周末,我又成了那个最无聊的人,这会让一个人胡思乱想,口袋里却没有一分钱供我消遣,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掏出电话,翻到妈妈的电话号,却始终没有鼓足勇气,我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拨通。

电话很快接了,电话那头立马传来妈妈的声音。

“陈希啊!你怎么才想起给家里打电话?怎么样在那边!”

不知道怎么,听见她的声音我总是有想哭的感觉,我想她了!

“不怎么样啊妈!我......没钱了!”

妈应该是开了免提,被我爸听了个正着,在电话那边大喊道。

“你瞧瞧你混的!二十四岁了还朝家里要钱,要不行就回来,这边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算了,在那我看是没好了!”

“别和孩子喊!”

妈妈制止道,我在电话这头已然抬不起头,妈妈继续用温柔的声音说:

“妈给你打点钱,要理财,最近找没找新的女朋友啊?”

......

我无语,这不是一个送命的问题吗?可是我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美丽无暇的脸,正是刚认识不久,很难正常相处的芷晴,我赶紧收回幻想,并在心里安慰着:陈希!你丫真是病了!

“没找,我不着急!”

“我们着急啊!陈希,我和你爸多想看着你成家,再有个孩子,我们两口子......”

“别和他说那些,根本不会听的!”

我爸说着似乎夺过了手机,随即挂断,嘟嘟声响了很久,我才回过神,我真的不是一合格的儿子吧,在二十四岁的年龄却如此的不堪,甚至连一笔存款也没有。

不过一会,微信的提示音响了,我看了看,是爸爸发来的转账,后面还附了一句。

“活不下去就回来,爸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这应该是不善言辞的爸爸最温柔的一句话了,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的他一定是心疼我的,我鼻子一酸,领了他老人家转来的一万块,回了一句。

“谢谢爸!”

周末我像往常一样骑着我的山地自行车去了泾渭金沙滩,今天的游客依旧络绎不绝,我坐在最熟悉的位置,看着辽阔的水面,吃着早上刚买的肉夹馍,百无聊赖之中,我期待那个卖生蚝的老头能来,我顺便买上几只。

“陈希?是你吗?”

背后有人叫我,听声音,我一愣,不会是芷晴吧?

果不其然,她走到我面前,手上提着装满生蚝的袋子,我便问:

“你来沙滩就为了买那个老人家的生蚝吗?”

“是!他很可怜,我给他钱他不会收的,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尽我的绵薄之力。”

她把袋子扎紧放在我身边不远处的位置,然后把鞋子脱掉,挽起裤脚。

“陈希帮我看着生蚝,我要进去走一走!”

想着十一月的水温,我不由得有些担忧,却很快收起,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的,所以我选择尊重她。

芷晴在河边走着,浪不断的抚摸她纤细的脚踝,我便看到了这二十多年来最美的一副画面,芷晴一边抬起脚,一边回眸看着沙滩上的脚印存上了河水,肆无忌惮的笑,我再一次出神,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如此完美的孩子,我根本看不出她的身上有什么缺点,要说有,那就是,她总是骂我人渣吧,想着想着,我便被自己的不要脸逗笑,无奈的仰躺在沙滩上看着天上那一朵朵洁白的云朵。

“五颜六色的花丛!没有一个特别喜欢的颜色。我爱天上的云朵,但我手脏不能将它触摸。许我一个女子,给我没日没夜的快活,若她只是一件衣裳,那我就没有必要隐藏欲望!”

就当我有感而发唱着这首赵雷的“朵”这首歌时,耳边却传来一阵沙子的按压声,我看过去,芷晴竟然不拘小节的也躺在沙滩上,随后跟着我唱了起来。

“最美的是月亮,岁月无法改变她的摸样,雨后的花儿卸去了妆,还我一张真实的脸庞。”

唱到这里,她婉转动听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怎么不唱了?”

“这首歌,是男人唱给心上人的,不适合我!”

想想,这首歌确实如此,歌词那么浅显易懂,那么直白,我却早已失去这份对爱情的纯真,只记得无尽的痛苦,如果说我最喜欢的民谣歌手是谁,那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赵雷,就像芷晴说的那样,他的歌总是让人觉得放松,灵魂也会随着受到慰藉。

“是吗?那你要听下一段吗?”

她却不苟言笑的回答我道:

“不想,我要去公司了,你把生蚝拿回去吧,上次吃你的烤生蚝很好吃,今天可以有幸再吃一次吗?”

“当然可以!”

我不加思索说,她点点头,留下了那袋子生蚝随即离去,对于她匆匆的出现又离开,我有些茫然,本来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散心,现在却没了心性,思绪已经被她的离开带走。

刚站起身不久,电话铃声便响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几天没联系的聂莹。

“喂!聂莹!我出院了!”

我事先说了我的身体状况,却不料触发了她的情绪,没好气的道:

“陈希!你还知道你出院了,我去医院找你不见你!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