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不满:“宋雨,你还没过门就这样跟我顶嘴,成何体统!”
“张诚,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媳妇!”
张母的责备让张诚有些手足无措,他并不擅长处理这种微妙的家庭矛盾,只好尽力安抚:“宋雨,要不你还是换条长一点的裤子吧?夏天蚊虫多,别让它们叮咬了。”
宋建设则直接下达了命令,不容置疑:“宋雨,去换衣服!”
面对这一连串的无理要求,宋雨只觉得胸口憋闷,怒气在体内沸腾。
她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离开这个名叫西灵村的地方的决心更加坚定。
正当宋建设脸色愈发难看,即将发作之际,苏母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试图缓和紧张的氛围:“先吃饭,先吃饭!雨丫头刚醒,可能还有些迷糊。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拉着宋雨往房间走,边走边急切地说:“雨丫头,阿妈知道你心里委屈。你爸这个人好面子,你就先换身衣服,咱们先把这顿饭应付过去。之后的事情,咱们再慢慢商量,行吗?咱们可没从这门亲事里得到什么好处,是不是?”
宋雨猛地挣脱了母亲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妈,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你们这样做,跟把我当作商品买卖有什么区别,你们知道吗?”
苏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摆手否认:“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不对,不对!”
“你先吃饭,听话,先换衣服吃饭。吃完饭,我和你爸,还有张诚的父母,咱们好好谈一谈。咱们没占到便宜,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对吧?”
苏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到了这个地步,宋雨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暂时咽下,默默地回到房间换上了长裤,然后顺从地坐在阿妈身边。
餐桌上香气扑鼻,各式佳肴诱人,但她却毫无食欲,一筷子也没动,心中五味杂陈,满是对未来未知的忧虑。
她心里头就一个念头,如同荒漠中的一汪清泉,强烈而执着:阿姐,你快回来吧,只有你能救我逃离这片即将淹没我的苦海。
张母正对着宋雨端坐,那双眼睛仿佛锐利的箭矢,直勾勾地穿透了空气,企图揭开她最深层的秘密,眼神里既有审视,又带着几分挑剔。
模样确实是俊俏,宋雨的容颜在昏黄灯光下更显清丽脱俗,但这份美丽在张母眼中似乎成了减分项。
她暗暗思量,这瘦削的身板,细得像后院里新长出的竹竿,这样的身子骨,怎能承担得起传宗接代的重任!
张母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身旁的儿子张诚,语气里满是急切与不满:“给媳妇夹点菜!瞧瞧这瘦的,这样子怎么生得出健壮的小子来!”
话语间,粗俗而不加掩饰,即便是宋建设这种素来脸皮厚实的人,也不免露出几分尴尬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