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憬阳见蓝度山对于看病要银钱这件事情,如此震惊茫然,心中甚是大喜,心中暗想道:这一定是条肥鱼,一定相当有钱,只有王公贵族的孩子,出门是不需要花钱的,因为下人会替他们结账,商铺老板甚至会看起长辈的面子,免费相送。看来是一条肥美的大鱼,一定是哪家公子,遇上劫匪,不幸和家仆走散,自己这是要发呀!
喻憬阳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现在看蓝度山就是一个发光的金元宝,越看越喜欢,他温柔地压低着嗓子,情深意切对蓝度山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吃穿用度,都是需要银钱支撑的。但是小的也能理解公子的成长环境,这一下子很难接受要付钱这个事情,没事儿,小人带公子想办法,解决银钱的事情!”
蓝度山听此不免动容,想想自己的经历,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打转,这世间还是好人多,虽不在浮龙村长大,竟然也能理解他,句句都戳在他的心坎上,这简直就是迟相逢的知己呀!
蓝度山不禁,对着喻憬阳真诚地拜了三拜,掏心掏肺的表述自己真挚的感激之情,说道:“恩公,若是能找人,救我妹妹一条性命,我蓝度山就欠恩公一条性命,他日需要我蓝度山的地方,就是我蓝度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蓝度山是一个感情真挚,心思纯净之人,他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么说了。
而喻憬阳,一个欺软怕硬,喜爱偷蒙拐骗之徒,“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这种誓言,在他眼里,就是屁话,一文不值,哪有银子来的实在,比起这种誓言,他更愿意听,“黄金十两相赠!”。
可他看着蓝度山真挚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澈的潭水,喻憬阳不禁有些胸闷,喉头发紧,眼神飘忽不定看向他处,不敢直视蓝度山的眼神,心中暗想:这人不会说真的吧,怎么可能,有人如此真挚,相信别人,真的愿意以命相报,自己可不能心软,银钱才是真的!
喻憬阳恢复他笑不达心的笑容,一路领着蓝度山,曲曲折折,走离了大道,走向小道。
蓝度山看着人群越来越少的小道,有些不解,问道:“小友,请问这大夫怎么居住的如此偏远?”
蓝度山背后的蓝锦鸾虚弱的睁眼看了一眼四周,开口说道:“哥,他这是要把咱俩当肥猪宰了,是想打劫咱们俩呢!”
蓝度山听后,微笑摇头说道:“妹妹,你多虑了,喻兄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会想要打劫我,关键是我们哪有钱让他打劫!”
然而,下一秒,喻憬阳见四下无人,一脸暴起又夹杂着掉到大鱼的狂喜,转过身搓着手,一步一步向蓝度山,靠近说道:“蓝兄,不好意思,我们的确不是打劫你,我们是想绑架你,找你家里人索要赎金!”
说完,喻憬阳就向四下看了一眼,吹了口哨,说道:“兄弟们,给我上,肥鱼送上门了!”
只见两边小巷里面,跳出五六个,瘦骨嶙峋,身穿麻布脚蹬麻鞋的黄毛小子,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却只有蓝度山体格的一半大。
这群劫匪,平时就埋伏于小巷暗道,打劫各路行人,若是遇到“大鱼”或者“肥猪”,这样的富家子弟,以打劫不义之财安慰自己,将人诱骗于制定地点,以吹口哨为令,四方向一处汇聚,宰杀“肥猪”或“大鱼”。
蓝度山向退了一步,心中不免愤恨,说道:“喻憬阳,你竟设计害我,我可以很清楚告诉你们,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倒不如先行离去,莫要阻碍我救我妹妹的道路,否则就别怪我揍你们了!”
喻憬阳和其身后五六个毛头小子,不禁后退一步,细细打量起蓝度山的体格,宽肩窄腰,臂膀粗壮,生的是高头大马,这样的好汉子若不是清秀的面容和落魄的衣着有所遮掩,还以为是哪个武将在此。
众人面面相觑,不免咽了一口口水,这要是打起来,自己的确不一定占优势呀,可是兄弟几个的确急需银钱,若是放过了他,哪还有时间和运气,等一个肥猪或者大鱼。
五六个黄毛小子心中一时也没有主意,都围住喻憬阳,征求他的意见,他说怎么办,这五六个黄毛小子就绝对没有意见。
喻憬阳让大家别急,只见他眼珠子着急地滴流滴流转来转去,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地,想到一个好主意,他一脸笑意地看着蓝度山,双手环绕在前,躬身弯腰,向蓝度山行了一个表示他歉意的礼仪,开口说道:“蓝兄,莫要生气。是小友刚刚糊涂,在此向蓝兄道歉。若是蓝兄不嫌弃,不如加入我们,只要你同意,我喻憬阳现在立刻马上,自掏腰包,带令妹去找最好的大夫,蓝兄只需要帮我们成一单即可,到时候大家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喻某绝不纠缠。蓝兄也可以解除燃眉之急,大家都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