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各位客官可听好了。今儿我要讲的便是那有名的好戏——《明净台事变——慎修君义斩御魔将》。”
“好!好!”
“讲!快讲!”
“元平元年,也就是十年之前,魔道家族蜀中严氏和三山林氏联合,意欲刺杀其他三大家族宗主,推翻仙玄世家联盟仙玄众,颠倒仙玄界。然而刺杀计划失败,意图暴露,仙玄众于是很快调配了人马,开展肃清魔族孽党严氏与林氏的行动。今天我所要说的故事,便是发生在大肃清行动的时候:
“话说肃清行动的一开始,仙玄众便施计擒得蜀中严氏家主严自成,及其附属门派乾坤派长老高伯谦连同其门下弟子若干,至于严氏残党,仙玄众已派众多玄士驻守断崖山下,只等一声令下,上山捉拿。
“没成想,严氏二公子严自凡和乾坤派两大弟子听闻消息,在夤夜召集了余下所有门生,逃进迷林中,不知所踪。
“要说这断崖山上的迷林,谁人不晓?那可叫一个诡秘,完全是一个天然迷阵。哪怕是严氏的弟子,倘若迷失在了这迷林之中——那也得是有缘分才能走的出来!记得第四次人魔大战之时,严氏也是靠了这座山,这面林,这才得以守住蜀中的土地啊。
“仙玄众将整片山林包围,好言劝说林中之人就范,然而严氏残党竟是不肯投降,双方于是对峙了好些时日。
“那林中并无多少禽鸟和走兽,食物供应不足。‘奇医’苏可幸因出林采购粮食同样被擒。
“仙玄众和严氏余党久僵持不下,大督胡逍担心他们最终鱼死网破,于是同他们道:‘林中的人听着!明日,你们若是主动上明净台请罪,我等仙玄众便留你们性命。否则,仙玄众便将严氏家主严自成等人斩首示众。同时,也会攻入林中,你们便没有生路。’
“话已至此,严氏最好的归宿便是主动投网,接受审判。谁料,次日,那御魔将叶慕新果真率剩余门生主动上明净台请罪。”
“叶慕新?那个独守焕城的御魔将?”
“应该是,早些年不很有名吗?”
“你们先别说话。”
“继续讲,继续讲。”
“……”
“诸位客官稍安勿躁,且容我继续道来:
“严氏残党一上明净台,在场的玄士便纷纷上前束缚住他们,等待审判。那时,严自成等人已被施以极刑,悬于明净台之上。御魔将劫下了那奇医,但也很快被束缚住双手双脚。他拼命挣扎,嘴里还说着哥啊姐啊什么的。可那绳索缚得紧啊,他又哪里能动?有和御魔将结怨的,抽出剑上来便要夺他性命。
那奇医被刺中,命丧当场。见此情形,御魔将顿时便入了魔,体内猛然爆发出惊人的玄力,竟是直接震断了缚魔索,押住他的两名玄士也飞出了好远。捆他的是什么啊?那可是传闻中的缚魔索啊!客官不知还记不记得‘屠仙魔’,就是那个连杀几十名玄士的魔族,他就是为该绳索束缚,才最终被斩杀的。
“御魔将实力当真这么强?”
“‘屠仙魔’……那个丧心病狂的暴徒!”
“然后呢?”
“那御魔将入了魔,操起鬼刃‘不才’,直指上天,剑身显出血红的纹路,射出一道黑雾,直插云天。已死的严氏门生悉数被练成血魔,浑身被鬼刃散发的红光所罩,化作鬼卒大开杀戒。
“那就是血魔之术!当初御魔将独身守焕城,杀退千军万马,便是用的这一招!那些鬼卒直取玄士们性命,凶狠异常,刀枪不入,亦没有痛觉,杀一人便吸一人之血,变得更加强悍。可玄士们又哪里是?片刻间,已死伤数十人。
“余下的严氏门生解开束缚,也和仙玄众众玄士厮杀起来。一时间杀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真可谓是:天上黑云密布,地上血流成注,阴风阵阵,哀嚎连连,刀光剑影,好不凶险!!
“那御魔将双目猩红,好似一阎魔,操控着鬼卒砍杀,竟是连一品玄士都难以靠近。此刻,伴随青蓝色剑芒,一个身影冲向台上的御魔将,剑尖直指御魔将心口——原来是慎修君宇文修!慎修君为鬼卒所伤,伤痕可怖,青白色道袍都被染成血红,可却不曾动摇,势必要取得御魔将性命。眼见寒霜剑尖离御魔将心口仅有咫尺远近,一旁突然杀出一鬼卒,‘唰’一刀砍在慎修君胸前,慎修君受击,一剑刺中了御魔将的小腹。尽管攻击偏了方向,御魔将仍是受了重创,跌下高台,落入断崖山迷林之中。
“御魔将受了创,术式却没有停止。慎修君拖着伤躯,追着御魔将只身进入迷林,同行的玄士根本追赶不及。次日清晨,众玄士于断崖山发现两人身影,慎修君已然将那御魔将斩杀……
“故事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诸位客官若是听得尽兴,就赏小人几个铜板吧。”
“好,好!”
“赏你了。”
“不愧是慎修君,不愧是我最仰慕的玄士!”
“唉——要我说啊,这叶慕新好好一个魔道天才,若是不要动这歪心思意图谋反,没准也能成个名玄士。想当初第四次人魔大战,他孤身守焕城,御魔杀敌,那可也是风光无限!‘御魔将’又谁人不晓呢?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