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寒故一脸不解的看着石琥,她也不知道这些大家子弟是不是都有什么通病,各个习惯“变”一下。就像石琥,中午好好地一起吃饭,下午就变的要跟自己刀剑相向。
见寒故不知又想什么呢,石琥打断道:“你听说过寒恪族吗?”
“什么?”寒故又被惊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石琥没想到她会因“寒恪族”而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只当她心性不定,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只得又摆手劝她坐下。
寒故听见寒恪族三个字的时候,当然先是一惊。毕竟自小就被师父教育成了习惯,自己的血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否则会引来大祸。现在江湖上还时常有人打着剿灭寒恪一族的旗号举事呢。所以在弘翙以前,寒恪族这三个字就是寒故的最大禁忌。但紧接着,寒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这个石琥的三叔,不会有寒恪族的血脉吧?
果不其然,石琥接着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二祖母是寒族的女子,所以我三叔应该是有寒族血脉的。”
一句话讲通了很多事,寒故瞬间明白了石违为何有习武的天赋,甚至连他为何“突然变了”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只有寒族的血脉,练武到一定境界后,是无法突破的,想必这个石违自幼被众星捧月般当作武术大家,到最后却始终无法突破再进一层,应该会很失落吧。况且从前师父说过,寒族人也有强行推动内力已求突破的,但全都走火入魔,伤了自身。
寒故为了藏住自己的寒恪族血脉,只得点点头说句原来如此,其他的并未多言。
石琥接着说:“我三叔也不知为何,好好地血脉不愿意利用,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突然就放下了。而且开始变得暴躁,任何人提及武术他都反感。到了最后,就彻底不跟我们来往了。”
寒故听后,才知道石琥对寒恪族的了解并不充分,他以为拥有寒族血统对练武来说全是益处,并不知也会有瓶颈无法突破。只是寒故开始猜测,那个石违只怕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反噬得武功尽废,才只能放弃。众人越是劝他,越相当于伤口上撒盐,他不愿明言,自然只能躲着众人,变得孤僻。
“这与弘翙何干?”寒故不解地问道。
“早年你师祖时常带着弘翙与你师父到我家里来,那时你师父就总让弘翙与我三叔多多交流,所以他们也算是年少相熟。只是后来,你师祖逐渐年纪大了,不常下山,他们也就有许多年未见。直到我祖父过寿那天。”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寒故急得问。
“那时我还小,祖父过寿我只顾着看热闹,并未注意什么。我当时只知道三叔未曾出席,二叔也中途离开了。”
“对了,你二叔也早就与弘翙相识?”寒故才想起来那孙爷爷是说石巡与弘翙相熟,只是石琥却扯到了石违的身上。
“我听家里的老管家说过,早年我三叔带着弘翙到过武家店,当时他们都年少,只顾着四处贪玩,我父亲与二叔时常被祖父安排着在武家店里帮忙,只是我父亲是未来的接班人,所以祖父看得更严些,所以那时起,我二叔与弘翙走得更近。”
“这么说,石巡、石违与弘翙都是少年相识的朋友?”寒故问。
石琥点点头,道:“我自出生记事以后,就很少见过三叔,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我都是后来听家里的老人说的。只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是我三叔自从不练武后,就沉迷于炼药。”
“药?毒药吗?”寒故不解地问。
“差不多,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故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所以弘翙、石巡与石违,算得上是一伙的,那他祝寿当天,应该是见过他们了?”
“我当时看到的,是三叔始终没有出现,二叔中途离席,弘翙紧接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