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是敌是友，不敢贸然相交。”石琥如实地答道。

“你不是消息很灵通嘛，连我的过去都查的一清二楚，怎么不去查查他？”

石琥叹口气说：“就是因为我能查到，才无法判断。”

“什么意思？”寒故不明白。

“弘翙杀了你师父，是事实，所以你对他有恨，这我信。但陈枫...”石琥说到这儿，就停住了，他也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后，寒故会不会信他。

“陈枫也一样呀，他对弘翙也是恨之入骨的。当年弘翙也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我师父，他都未必能活到现在。”寒故忙着为陈枫辩白。

“寒故，我查到的，恐怕并非如此。”

寒故见石琥无比严肃的说出这话，心里也不觉的一紧。她明明跟石琥才认识，明明已经与陈枫相处已久，可石琥这句不明不白的话，还是猛地刺了寒故一下，让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甚至开始后怕和不安。

“你知道些什么？”寒故仍装得镇定。

“自我猜测陈枫就是陈商后，就开始派人去查他的过去。起初我得到的消息的确如你所说，鼎沽山混战陈枫受了重伤，险些没命，就连功法也近乎被废。我还听说那时他曾立誓要报此仇。”

“对呀，他也是恨弘翙的。”寒故赶忙说。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在城东购置了一处房产。”石琥说毕，就看着寒故的反应。

寒故不明所以的问：“有房产怎么了？”

“住在里面的，就是弘翙。”

“什么！”寒故惊地猛然站起，一时间头里晕晕乎乎，竟无法动弹。

石琥之所以选择将事实讲出，一方面是要最后试探一下寒故，看他对这个陈枫到底信任多少，又了解多少。另一方面，则是盼着寒故能认清现实，别上他的当。

缓了许久，寒故脱力般跌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怀疑，问道：“不可能的，他也恨弘翙，他感激我师父，他还帮我...”

说着说着，寒故都不知自己在表达些什么，只是反复的想着“不可能”。

石琥看她的反应，知道寒故先前并不知此事，才彻底放了心，说道：“我刚听说时，也想不通，所以就让人去细查缘由。”

寒故忙问：“查到了吗？”

“他们行事小心，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只查到了一个传言。”

“是什么？”

“我听说鼎沽山混战后，陈枫受了重伤，他直接回了黎都家中修养，那时他父亲还活着。没过多久，陈家就出了一个大变故，有传言说是弘翙救了陈家，所以紧接着，陈枫就在城东给弘翙置了一处房产。”

寒故听后，仔仔细细地回想在陈府的这些日子，他们从未提过城东房产，几次说起弘翙，陈枫也坚持说自鼎沽山混战后，从未见过。

突然，寒故想到一个问题：“你既知道弘翙在哪，为什么不去找他？”

“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等我接手武家店着手打听陈枫的时候，城东那处都已经荒废多时了。”

看着寒故一时语塞，不知该信谁的话，石琥又道：“我也是不想让你被骗，才说了实情。你若不信我，可以直接找他对峙。”

寒故抬头看看石琥，想问他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毕竟自从师父离开以后，陈枫就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这个最信任的人也骗了她，让寒故顿觉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