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而有的人长那么大的脑袋也不见得会拿来思考;他们脑袋空空,更容易是听风就是雨。
当然那些风言风语,山上上工的人不知道,正在去镇上的俞承弈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雇人,早上出门耽误了点时间,两人今天出门没有坐到牛车。
为此,林夏花还抛着手里的几个铜板跟俞承弈说笑:“这有钱花不出去其实也是一种烦恼嚯~”
俞承弈脚步没有停,话也没有回。
知道他有在听,只是一般只挑重点才回话,林夏花已习惯这样的俞承弈,她现在就纯粹是话痨体质发作而已。
她跟在他后面又说:“等明年攒到钱,我们就去做有钱人的生意吧!”
“为何?”
没料到俞承弈这突然停下脚步回话,搞得林夏花一时刹不住车。
“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跌倒是没跌倒,林夏花被俞承弈眼疾手快拉住了。
看着俞承弈投来的认真目光,林夏花拍拍衣裳,还有点乐此不疲,她说:
“赚穷人的钱终究只是小打小闹,可赚有钱人家的钱就不一样了!当有些有钱人家不把钱当钱,甚至穷得只剩下钱的时候,那他们买东西主打的就是一个情绪价值,心里高兴就值了。可情绪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呀,说是好赖全凭一张嘴都不为过,那大冤种自然就多,特别是那些纨绔子弟……”
“你如何得知这些?”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啊,你看大牌就从不坑穷人的钱!”
“什么是大牌?”
“呃……”林夏花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话了,只能缩着脖子装鹌鹑。
都想到鹌鹑了,那——
“六郎,你说这小树林里有没有鹌鹑啊?”
俞承弈看了一眼试图笨拙地转移话题的林夏花,他也不拆穿她,直言说:“有。”
“真有?哪呢?”林夏花手抬到眉头上,做望远状。
“你想要?”之前不是嫌弃他把山上鹌鹑的窝都端回来吗?虽然最后都吃进肚子里了。
“我突然想起来,鹌鹑的生长期比鸭子还要短,咱们可以抓来养,然后再拿去卖了换钱,这鹌鹑树林里有,野生鹌鹑是杂食动物,四舍五入,那简直就是无本买卖!”
俞承弈听着林夏花越说越起劲,而且他发现媳妇有时候一兴奋就会蹦出一些乱七八糟他听不懂的词……
他转身看了一圈,鹌鹑的羽翼比较短,不能高飞、久飞,往往昼伏夜出,平时喜欢潜伏于矮树或许草丛中。
于是很快,俞承弈就锁定了目标方向。
他把外衣脱下来,让林夏花稍等片刻,人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也真如他所言,林夏花没等多久俞承弈就回来了。
他打开衣服裹着的一角,哟!还真有几只鹌鹑!
“捉了多少只啊?”林夏花眼睛都亮了,但她没敢扒开,怕鹌鹑飞走。
不过现在这是好事啊,山下树林都能捉到鹌鹑,那证明丛林生态在慢慢恢复。
“四只,这次他们的窝我没端。”俞承弈还解释了一句。
林夏花欣慰得点点头,竖起拇指说道:“徒手捉鹌鹑,你可真六!”
俞承弈没懂她嘴上说的六具体是指什么,不过看着她竖起的拇指他就懂了。
“怎么捉的?会飞吗你……”林夏花美滋滋的把鹌鹑抱过去放进俞承弈的背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