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起身迎上去：“白小姐……”

白慕灵挥手打断他，她的目光在整个办公室中巡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终于舍得转身给曹白一个眼神。

“那个人呢？”

曹白：“白小姐是说……”

白慕灵美眸一瞪：“顾寻真呢？”

曹白似是迟疑不决：“顾小姐她……”然而他的眼神却朝苏长卿的办公室飘去，暗示意味十足。

白慕灵冷哼一声，径直朝苏长卿的办公室走去。

那么此刻的顾寻真在做什么呢？她正在数据的海洋里沉浮。

顾寻真被苏长卿安排进他办公室……旁边的小隔间，作为他的私人秘书。

顾寻真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架不住到系统时不时就在她耳边播报：涨了，进度条又涨了。

顾寻真与系统立刻振奋起来，她不再排斥，即使是窝在小隔间里，即使工作内容仍然是无穷无尽的数据和归档。

但是没关系，顾寻真安慰自己，说是小隔间其实只是一面透明玻璃，况且她时常可以借着各种事由在苏长卿面前走来晃去，提醒对方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顾寻真唯一不明白的是，明明有好几次苏长卿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赶人，结果苏长卿又忍住了，仅仅是用诡异的目光望着她。

顾寻真：“？？？”搓搓手臂上的寒毛，只要进度条还在涨，她就能坚持。

这一天，苏长卿出门去谈合作，作为专属秘书的顾寻真被通知不用她陪同。

顾寻真感叹，偷得浮生半日闲，真不错。

当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拍开，顾寻真抬头望去正好和白慕灵的视线撞到一起，顾寻真不禁深感无奈。

瞧见白慕灵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知道来者不善，顾寻真暗自提高警惕。

白慕灵的视线在办公室内扫视一圈，看到顾寻真自己待在一旁的小隔间，而不是在苏长卿身边办公时，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有所缓和。

只不过看着顾寻真那张酷似楚沫沫的脸，白慕灵脸上的表情又一次僵硬了，她瞪着走出来的顾寻真，迫不及待开口骂道：“顾寻真，你也太不要脸了！你怎么可以跑来公司缠着卿哥哥？”

顾寻真：“……”啊这。

顾寻真才提起的心又缓缓落回了肚子里，不是吧，这位大小姐表现得如此凶神恶煞，结果攻击力就这？

这声音还娇滴滴的，一开口跟撒娇似的。

顾寻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微微垂下头，神情黯淡道：“我……只是想要多看看长卿，就算只是作为一个替身。”

看着顾寻真泫然欲泣的脸，白慕灵忽地哑然。

白慕灵想到了自己。

她也是这般喜欢着苏长卿，从小到大一直追在苏长卿的身后，期望他能回头来看看自己。然而苏长卿却从来没有停下来等过她，甚至全部心神还都被楚沫沫占去了。

白慕灵忍住心底的酸涩，告诉自己要先解决眼前的潜在情敌。

“反正我不允许，你快点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