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今夜乌云密布,风声萧萧。
眼看,天要下雨的节奏。
在任河灵官庙的哨卡点。
几个团兵在哨卡的木屋内,就着昏黄的桐油灯,没精打采,哈欠连天。
“唉呀,这天老爷还真是会体贴人,知道我们守着这里辛苦,就要下场大雨了。这下谁会冒雨出来?该我们躺平呼呼大睡了。”被二竹垭民团安排在这里守夜的年轻团兵见外边这情形,有些高兴地嚷嚷着。
“你也别大意,有的人状有可能趁这鬼天气,我们松懈时出来,还是轮流留一个人随时看看,当心误了事,周团总可是会吃人的。”那个年长的团丁对屋内几个人说。
“那好,叔,我出去转两转。”刚才说话的那年青团兵背着枪,边说边要出门。
“是哪位兄弟值班,开一下关,我们家里有病人,要去请蔡先生救命。”突然,外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叫声。
嗯?还真有人来了?
年轻团兵听见外面的声音,就要开门而出。
等等,这声音有些熟。
一听这声音,那年长的团兵一下跳起来,快步奔向门边,一把拉住年轻团兵: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接着,他又对屋内都站起来并端着步枪的几个团兵说:
“没什么事,你们歇着,我们先去看看就行。”
一听这话,大家都把枪放下,各自回坐在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