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刘长生一脸羞愧的敲开了他的房门。
“对不住林哥儿,昨晚梦里我跟我爸说了,但我爸应该没给我烧一箱茅台。”
林飞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呵欠:“那他给你烧的啥?”
“嗯.......不好说。”刘长生有些难以启齿:“我还是先去供养阁看看吧。”
当初在选这套房子的时候,林飞看中的条件之一,就是出门不远处就有一个地府供养阁分号,这样刘长生以后取东西会方便很多。
十多分钟后,刘长生磨磨蹭蹭的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叹了口气。
“唉,我爸给我烧了一箱养乐多。”
“.......”
林飞看了一眼时间,只好穿上衣服:“那算了,我还是去买两瓶吧,你给我拿一万冥币,算我借你的,等发了工资再还你。”
“什么借不借的,拿去花。”刘长生从兜里摸出一张卡直接扔了过来。
“你在家喝养乐多吧,我上班去了。”
接过卡后林飞交代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去院子里的传送阵,而是先去了外面的冥河路,找了一家地府直营的酒水专卖店,出来时手里拎着两瓶二锅头,消费八千六百块。
林飞倒是想买茅台,但是一瓶两万九千八,这个礼送的就大可不必了。
“礼轻情意重,贵在细水长流。”
拎着两瓶53度的二锅头,又去买了两碟花生米,回了家林飞径直去了院子里的传送阵,然后出现在雾蒙蒙的忘川河边,先自觉去检查了一下彼岸花的生长状态,确定依然强健后,这才在河滩上四处寻找起来。
河滩上到处都是各种巨石,每次领导出现的位置又都是随机的,所以找了半天,林飞才在一块半入水的巨石上看到了那一席红裙。
“喝!”
林飞气沉丹田一声清喝,小跑着助力了一段距离后高高跃起,稳稳当当的落在那块离着岸边足足有十多米的巨石上。
晋升成阴差后这点小距离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甚至都已经敢独自去忘川河边玩耍一小会。
“孟姐赏花呢?”
“嗯。”
“赏花无酒怎么行,来孟姐,我陪你小酌二三杯。”
林飞笑眯眯的摸出两个酒杯放在巨石上的平坦地方,拧开酒瓶后倒满了两杯,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孟姐,我敬你一个。”
林飞主动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发出一道嘶哈之声。
不得不说,地府里的酒虽然卖的贵,但剔除了一切科技狠活之后,东西确实好。
他对于酒这种东西不怎么感冒,没法体会到爱酒之人的那种痴迷享受,也就是小酌而已,不过却隐隐看到领导在一饮而尽时,眼中隐隐闪过了一丝明亮。
果然.......这个礼送的很对领导胃口。
“孟姐,你干嘛总是过来看花?”
林飞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很随意的坐在领导身侧。
从这个角度看去,单手撑着下巴看彼岸花的领导,侧脸绝美。
“好看。”
“嗯,确实好看。”
林飞的目光在彼岸花和领导晶莹的耳垂上来回跳跃。
“不过还是没有孟姐你好看,我一直觉得孟姐你有种独特的美,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禁止撩骚。”
“真心的,来,再喝一杯。”
林飞把面前的两只小酒杯添满,看着孟婆一饮而尽,自己喝了一小口。
这段时间他养花,领导赏花,变相于多了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这种机会他自然牢牢把握住了,跟领导的关系升温的很可以。
“我没死的时候听人讲故事说,地府里有很多很多彼岸花。”
林飞主动找着话题,准备一点点了解地府那些他还不曾知道的密辛。
孟婆平静点头:“嗯,曾经很多,一共有十万零八百株,开满了整个三途川,还有这里。”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林飞觉得一定很漂亮,用下巴点了点那边的彼岸花:“那为啥现在就剩这可怜兮兮的一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