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我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可崆山的眼神却是隐隐在抖动的,“我就是刚刚突然睡着睡着……脚抽筋了…对!就是脚抽筋了。”说完还“呵呵”两声表示真没什么事。
“那就好,其实做噩梦也没什么好避忌的呀。我曾听云雾山上的老神仙说,其实梦和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有时候,越担心、越怕什么就越容易梦见什么,不是有语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爬压在他盖的被褥上,脸凑得很近,近到我脸上都能感觉到崆山因紧张而呼出的温软气息。
我有些微窘,正想退身,却意外瞥见崆山右侧的耳尖开始泛红,不多会便红得似滴血般,甚是鲜丽晶透。在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我的一只手便已经摸上了他的耳朵,捏着那鲜红的耳尖来回摩擦了几回。
“……甚是软腻,十分舒服。”我小声嘀咕着,十分喜欢手下的触感及眼前的颜色。
崆山没听清我说什么,但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后,微微偏头,急急的打掉我的手,假嗔到:“男女授受不亲,火召,你这毛病得改!”
“小气,摸一下你也不会少块肉呀!”
“这不是少不少肉的问题,女孩家家,不能这么随便!这你是要吃亏的!”
“切~我哪吃亏了,我摸着甚是舒服,甚是喜欢!”
“喜…喜欢…咳…咳…这个…喜欢呐…这…”
崆山看着我一脸理所当然说喜欢,突然间连话都回答不利索了,来来回回只是反复提喜欢……
“你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做什么梦了?怎么感觉你一觉醒来变傻了!”
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然后又突然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模样:“噢~~你心虚了!对不对!你心虚了!……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梦呀?是不是?……快说!快说!我保证不告诉第二个人!”
我整了整衣摆,盘坐在崆山身前,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崆山看到眼前矮了自己快一个头的小小人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太杞人忧天了,不过是个梦而已,自己怎么就疑神疑鬼了,小时候自己老是梦到一团黑气将爷爷吞噬掉,醒过来爷爷不也是好好的吗?想到着,崆山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离得崆山很近,近到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看向我眼神里的戒备也慢慢褪去。
我心下暗喜,为自己的小聪明,也为糊弄成功了崆山而得意!只是看着那渐渐褪色的红色耳朵,有些恋恋不舍。我喜欢红色润滑的东西,特别是带些晶莹剔透的东西,就像当年的仙婢手里的野桑葚。
“哪有什么心虚,赶紧让开!都说了是脚抽筋了!”
“脚抽筋,能抽到你耳朵都红啦呀!鬼才信!……不过话说回来,你红耳朵的模样真好看!”当然,我说的真好看只是指崆山的红耳朵!
不过崆山好像会错意了,刚要淡下去的耳朵又渐渐红回来了:“什么好看不好看,我…我…今天还有好多事忙。赶紧的,收拾好床铺还要继续打扫呢!”
说完,崆山刻意转过身去,背着我开始收拾床铺。我稍微偏头,便瞧见了崆山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还有那久不褪色的红色耳尖!哪还瞧得见半点他刚醒时那股惊悚样!
离末,想和本姑奶奶斗!你还老了些!咦~怎么说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唉,不管了!啦~啦啦~啦啦!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